张飞这一声大叫,顿时把后面的人都给吓住,纷纷停下脚步。
好在黑暗中张飞看不清人影,眼里只有陈耳一个轮廓,醉醺醺道:“曹贼,你这厮何故轻视于我!”
陈耳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说道:“三弟,你喝醉了,我是你二哥啊!”
“你是我二哥?”张飞晃了晃脑袋,仔细一看,大骂道:“放屁,你不是我二哥,我二哥有二尺美髯。”
“二哥刚把美髯给剃了。”
“放屁放屁!曹贼受死!”
张飞二话不说,掏出鞭子就来抽他。
陈耳见他哇哇大叫,生怕引来其他士兵注意,想起七星宝刀,当即将屠龙帝气注入猪群内,刹那间刚才被他暴打的几头猪身形暴涨,变成了身长三米的獠牙魔猪,冲上去对着张飞就是一通乱拱。
后面的吕玲绮等人纷纷看呆。
陈耳招手道:“快走,别让巡逻卫队看到了。”
众人跟着陈耳继续前行,不多时潜行到了城门附近,但曹操遇刺后城门早已关闭,且有重兵把守。
吕玲绮提议道:“趁着敌军正在全城搜捕,咱们直接杀出去。”
陈耳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女人确实冷艳骁勇,就是不喜欢动脑子,把吕布有勇无谋这种遗传继承的非常到位。
“不要蛮干,关键时候还是得用点子智慧,先躲起来!”
陈耳带人准备先去暗处躲躲,伺机行事,路过一处土坡的时候见到上面坐着个将领,顿时吃了一惊,方天画戟已经握在手中,朝着对方脑袋削去。
“唉!主公啊,想你骁勇如斯,却落得缢亡的下场,可惜文远家有老小,恨不能与主公同赴黄泉,这壶老酒,聊作安慰。”
陈耳的方天画戟硬生生收了回来,心想原来这人是张辽,正在缅怀吕布,轻咳一声道:“文远,你的主公还没死呢!”
张辽浑身一震,回头见昏暗中身前站着个高大身影,手持方天画戟,不是主公是谁?
可是他明明亲眼看见吕布已死,怎会死而复生,皱眉道:“我亲眼看见我家主公下葬,快把我主公方天画戟还回来!”
抽刀就往陈耳冲了过来。
旁人都见他身形迅若闪电,来势凶猛,都惊得后退两步。
陈耳顺手揪住张辽衣领,将他原地转了两圈,轻笑道:“文远,岂敢对吾无礼!”
张辽心中骇然,吕布未死之前他时常用这招将他制服,天下能单手一招制服自己的除了主公还有谁,心中激动,当场下跪拜道:“文远见过主公,原来主公真的没死!”
站在后面的吕玲绮也是心头震动,心想天底下能一招活擒张辽的,除了父亲还有谁?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不会真是父亲从墓里爬了出来吧?
忽然间身后传来脚步声,一队巡逻士兵走了过来,大喝道:“前面什么人?”
“是我!”张辽朝那一队士兵摆摆手道:“还不快过来拜见主公?”
这些人都是张辽手下,曾经属于吕布麾下,后徐州破城招降于曹操,听说要拜见主公都傻了眼,他们朝陈耳看去,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心存怀疑,暗想吕布已死,这人虽然长得像,毕竟不是他,更何况现在众人已经投了曹军,若是被人看见,岂不是死路一条。
张辽轻斥道:“怎么?忘了主公曾经尔等的恩情了吗?谁敢不拜,我便立即将他斩了!”
说着拔出刀来。
众人立即下跪,朝陈耳行礼拜见。
陈耳摆手道:“眼下是情况特殊,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心里犯了难,暗想自己带这点人逃跑已经不容易了,如果再加上张辽旧部,恐怕跑起来更麻烦,搞不好还得来一场大战。
张辽看上去却有点兴奋,献计道:“主公,眼下我旧部尚有数千人,咱们何不策反,诛杀曹贼,重新拿回下邳,再谋夺徐州。”
陈耳心想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眼下保命才是关键,说道:“此时从长计议,先出城再说。”
张辽说道:“我知道有水渠通往城外护城河,咱们可以潜水穿过城墙逃走。”
吕玲绮第一个不同意,呵斥道:“我父王何等身份,怎能走狗洞阴沟,咱们杀出去便是。”
她嗓门太大,直接惊动了城墙上的士兵,上面立即传来询问声:“下面什么人?”
火光中隐约看见几十只弓对准了这边。
张辽连忙道:“是我,张文远。”
“为什么有女人声音?”
张辽急中生智,说道:“叫了个窑姐,准备回去玩玩。”
吕玲绮大怒,骂道:“好啊,你敢骂我是窑姐!”
“我靠!”陈耳捂住了脑袋,心想真的不应该带这个女人出来,简直就是猪队友啊!
要是城门守军这时点了烽火,那么一呼百应,自己就是板上之肉了!
心里正叫糟的时候,远处许褚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赶来,好像还魂不护体,他心里有了计较,猛然间将手中方天画戟在地上顿了顿,大喝道:“我乃五原郡吕奉先是也,尔等速速打开城门,否则今日定要血洗下邳!”
城墙上顿时一片骚乱,大喊道:“叛军,是叛军!”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