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玉犬寨,是湘西一个古老部族生活的地方。”
宁丰眉心一动。
玉犬寨?
湘西?
刘畅身边,不就一直有犬吠的诡异现象吗?
而且,自己先前也隐隐看到有一条狗跟在刘畅的身边。
加上从研究所的监控视频来看,袭击刘畅的斗笠壮汉、红衣女人也都与落花洞女会合……
这么说来,湘西的事情,或许不单单牵扯擎藏道长、落花洞女,甚至还包括自己的父母?
念及至此,宁丰干脆反向试探:
“玉犬寨……”
“我有个叫刘畅的朋友,倒也是玉犬寨的人。”
“听说……这寨子里还有一个落花洞女?”
原本只是用猜测来诈一诈。
不曾想,陈雨冉和宁炎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回忆什么。
片刻后:
“哦!”陈雨冉恍然大悟:“你说的是依窝吧,她的族人的确是叫她洞女娘娘。”
“落花洞女,只是她的一个称呼罢了。”
“她的真名叫依窝。”
“不过,她已经不是玉犬寨的当家人了。”
“她现在应该……还在望月村。”
陈雨冉话音刚落,宁炎便轻咳了一声。
宁丰扫视两人的表情,发现他们的眼神里都有着一丝晦暗和顾忌。
原来如此……
宁丰眉心一敛,按照现在的时间线,最多不过是五年前。
这个时间段,自己的母亲应该已经去过望月村,并且将第一封书信放在了那里。
所以在提到落花洞女的时候,她会有一丝异样。
此时,陈雨冉将罐头倒入一个小碗,给宁丰盛了一份。
“至于你口中的刘畅,我倒是不知道。”
“这名字听上去也不像是土家族人的名字。”
“还是先跟你说说雕像的事情吧。”
“这个关系到玉犬寨去年发生的瘟疫。”
宁丰接过罐头汤道谢了一声,但仅仅是抿了一小口。
陈雨冉叹了口气:
“寨子里的人,自从那位依窝娘娘,哦,也就是你口中的落花洞女离开之后,产业便进行了转移。”
“毕竟在诡异和辐射的世界里,能够有一个赚钱的行当就不错了。”
“而他们赚钱的,恰恰也就是屠狗的生意。”
“只是,在全村开始进行屠狗生意不久,他们村子里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疫症。”
“抽搐、口吐白沫、恐水……”
听着陈雨冉的话,宁丰微微一愣。
这不就是……恐水症吗?也就是俗称的狂犬病?
“小兄弟,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陈雨冉苦笑道:“一开始,玉犬寨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很快,没有被狗咬到的人,也开始出现这类病症。”
“这类似狂犬病的病毒,更是出现了所谓的空气传播。”
“并且,感染病毒的人不会死,只是身上会出现很多脓包。”
“到这一步的时候,会有不少人死去,但还是会有人活下来。”
“这部分活下来的人,听闻……身体会逐渐变形、扭曲,继而变成狗头人身,十分诡异,而且会杀人、吃人。”
“所以,玉犬寨很快就陷入恐慌,大家只要看到一丝传染病症的,就会将其毫无道理的隔离、欺压,甚至发展成因为惧怕传染病而故意掀起的暴动。”
“短短半年时间,玉犬寨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们这次前来,也是应了一位道长朋友的邀请,这才过来查探这里的问题。”
宁丰一边听着,一边微微低着头,确保自己震惊的面孔不会被发现。
道长朋友?
难道……
“敢问两位,你们口中的道长朋友……是不是擎藏道长?”
话音落,宁炎笑道:“竟然这么巧,你也认识吗?”
宁丰深吸口气,缓缓点头。
在十三年前,因自己的计划而肢解了自己身体的擎藏道长,头颅留在了陈奶奶手中,一部分的力量被杨枭撺掇。
但是在五年前左右,却还邀请自己的父母前往玉犬寨。
而且从父母的话中之意来看,他们似乎很早也就认识了落花洞女,还知道对方的本名叫依窝。
落花洞女和灯笼女人有联系,灯笼女人和古董店有联系。
自己的父母,认识俱乐部背后的人,也认识那位被称为刽子手的男人,同时还认识落花洞女和擎藏道长,甚至还和多吉和尚有过接触。
而与四助手有所牵扯的祭灯和尚,其投资方乃是杨枭。
并且根据祭灯和尚的言论,杨枭第一次现身的时间和他对外的年龄也是不相符的。
如果硬要将这一切全部算在一起的话……
似乎唯独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只有李尚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