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是无比枯槁。
自己……老了?
他忽然感觉自己身体酸疼,就连说话也有些气喘吁吁!
自己……已经坐在教父的位置上几十年了吗?
惊疑之中:
“砰!”
扳机扣动,一声枪响,子弹入肉。
教父不敢置信,自己的好兄弟为何要背叛自己,一股说不出的心酸和凄凉感涌上心头。
耳畔,一个清冷的声音如鬼魅般回荡着:
“是了,这就是你的结局。”
“当初,你也是带动一部分人反叛了当时的老大。”
“可是,谁人背后不杀人,谁人不被背后杀。”
“教父,你曾经是不可一世的统治者,现在,是你‘虎落平阳’的时候了。”
“睡吧,你已经没有斗志,也没有战力。”
“你已经老了。”
教父倒在血泊当中,眼皮开始耷拉下来。
是啊。
自己老了。
自己已经活了七八十岁,或许……可以放手了……
眼前的视野开始逐渐变得黑暗,耳畔的声音也开始停止。
……
此时,诡域当中,李愚站在原地,他断裂的左手竟然已经恢复,掌心是一张正在旋转的国王牌。
他的表情并不轻松,眉宇当中透着一丝疲惫:
“也得亏从你口中确定,金田彻被你原原本本的吞噬了。”
“如此一来,我也能通过恋人牌抽取你的力量来修补身体,补充生命值。”
“逆位的国王牌,也注定让你体会到一个日落西山的国王,会是何等凄凉。”
“原本是打算借着这两张牌对付金田彻,倒是便宜你了。”
李愚看了一眼凌姚,对方似乎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继而,他又走到教父面前。
看着对方现实当中的躯壳已经越发衰老,李愚也微微松了口气。
不料:
“嗖!”
眼前,寒光一闪。
这一瞬,李愚已经发动了塔罗牌的力量,但依旧晚了一步。
却见大量的鲜血迸溅在教父的诡风衣上,李愚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定睛一看,其腹部的伤口,几乎连内脏都要掉了出来!
“你竟然摆脱了国王牌的诅咒!”李愚的眼神透着一丝惊怒。
“塔罗学者,听闻你的塔罗牌,一张牌一种能力,又分顺位和逆位,复杂无比。”教父嗤笑道:
“当初创造你这个试验品的人,本来是为了补全自己的诡域,没想到被你反向吞噬。”
“不过……听闻你的塔罗牌有七大阶段。”
“你诅咒金田彻的这张国王牌,应该只是第四阶段的‘重解’,也就是将针对自己不利的占卜结果进行改动。”
“但这种改动,只能改动顺位和逆位,从而颠倒塔罗牌的诅咒而已,却不能篡改塔罗牌本身的含义。”
“对付我,第四阶段?你也是在做梦!”
“凌姚,动手!”
“嗯?”
“凌姚?”
眼见无人应答,教父回头看了一眼。
凌姚,不见了!
下一刻:
“啊哈,你在找凌姚吗?”
嬉笑声中,惊见摩天大楼的楼顶,禹赐天翘着腿坐在楼顶边缘,身边是还处于混乱状态的凌姚。
“教父是吗?”
“如果你还要继续的话,我会把你的好战友推下去哦!”
“而且,如果让不落之城的人知道,你控制战友,甚至导致战友死亡,你的名声和地位都会有所下降吧!”
教父顿时沉默下来。
然后他看着面露谨慎的李愚,无惊无怒地开口道:
“看来,你在星辰会内算是一股清流了,竟然让试验品对你这么忠心耿耿。”
“我们这个级别的战斗,他这个新手都敢动手。”
“诡梦游的手段,倒是有些意思。”
“不过,你们误会了一件事。”
李愚和禹赐天纷纷一愣。
教父缓缓抬起血肉大剑,目光逐渐冷冽:
“我的一切行为,都以不落之城的利益为最高目标。”
“其次,才是我的个人利益!”
“如果凌姚作为人质,将阻挡不落之城的利益,那么……”
“杀!”
瞬间,李愚和禹赐天眉心一跳。
却见血肉大剑瞬间疯涨至百米之高,然后朝着那座摩天大楼上的禹赐天、凌姚重重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