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抬头看向他:“怎么会?”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没做啊。”
“平时我们都是一起吃饭,今天你连一通消息都没有,你做到了一个妻子的责任?”
他言辞犀利,带着极重的不满。
简初无奈的笑道:“柏言,你可以为了沈小姐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会回来吃饭?况且如果我打电话给你我不敢保证还会不会是沈小姐接听,如果是她我何必打?”
她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不满,因为他不顾自己的身体,这是简初无法释怀的。
但戚柏言却不这样认为。
戚柏言说:“因为在餐厅的事情,所以你跟我发脾气?”
“你是指你要陪沈小姐吃饭拒绝陪我和妈妈还是指沈小姐当着我和妈妈的面抱你?”
他不提倒也还好,可他偏偏主动提起。
这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戚柏言眯起眼,淡淡的道:“那只是一个误会,难道你希望她倒在地上我也不能伸手扶一下?”
“我可没有这样说。”
“但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柏言,在你心里我既然都是这样的人,那你又何必跟我解释那只是一个误会?”
她真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认识这个男人。
因为两人的对话,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丁伯在这时把戚柏言的碗筷拿上来放在餐桌上,瞧见两人在说话也没插嘴就赶紧退下去了。
戚柏言在餐桌坐下后,这才道:“你明知道我要跟悠然去吃粤菜,所以就特地带着妈妈也过去?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这段婚姻存在期间,我不会做出任何让你难堪的事情,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简初彻底无语了。
她更是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妈妈是我故意带去的?柏言,你可以偏爱沈悠然,但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啊,餐厅是妈妈选择的,我怎么知道你们也会去那里?”
戚柏言目光注视着她,似乎在打量她言语中的真假。
他又是淡淡的道:“我跟你通电话的时候,难道你没听到她说要去吃粤菜?”
“既然你认定是我,那就是吧。”她不想在做过多的解释,毕竟也没用的,反正他都已经认定是她了,那又何必在做费口舌呢?
一个人不爱是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上表现的明明白白。
这一年的婚姻,相敬如宾,让她差点误认为是正常夫妻的模式,她现在才明白,那只是因为沈悠然没醒而已。
现在她所经历的一切才是她跟戚柏言这段婚姻最真实的状态。
当然,她无数次想要挽留这段婚姻,挽留戚柏言这个人,但最终都是无果,因为他眼里只有沈悠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过她。
与其到最后让他厌烦,还不如在现在就断的干干净净。
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因为戚柏言的那些质疑和误解,简初根本就没有胃口了,她心底不舒服,胃也跟着难受,最终把吃下的都吐出来了。
当然,一切都是避开戚柏言的。
第二天早上,简初先出发去公司了,没有让戚柏言送,而是自己开车。
到达公司,楚牧和拿着合约给她:“初初,这是致和跟我们签订的合约,你要看看吗?”
简初摇了摇头:“你负责就好。”
“嗯。”楚牧和放下合约,顺势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他盯着简初问:“过两天我们要跟致和的负责人去戚氏递交图稿,接下来大半年都要跟戚氏有接触免不了要跟戚柏言碰面,你是怎么打算的?”
简初微微一愣,她问:“什么打算?”
“离婚。”
“爷爷还没醒,离婚只能推迟,至于合作,既然好不容易争取来了,那肯定就要继续下去,这个合作也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盈利,就算我跟戚柏言离婚后不在北城了,但公司的其他人可以靠着这个项目在圈子里继续走下去。”
简初认为,无论怎样,都要给公司的人留条后路。
这是她的原则和底线。
楚牧和目光深邃,温润儒雅的面色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深晦。
许久后,他才发出声音:“好,无论你的决定怎样,我都支持你。”
简初抿着唇,心知肚明楚牧和的心思,她低声道:“牧和,其实你不用一直这样牺牲自己的,我“
“初初,我不是说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事情,对于你来说这是牺牲,可对于我来说这是我能开心的事情。”
楚牧和很早之前就告诉过她,不需要有任何压力,更不要觉得对不起他,因为这是他的选择,无关任何人。
简初不再多言,眼睛盯着楚牧和对视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浅笑。
今天又是忙到晚上七点左右才到家。
简初推开半山公馆的大门进去,她走到玄关处换鞋,一样就看见了一双女士的平底单鞋。
她微微眯了眯眸,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了一个可能,但心底却还坚持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她往里走,视线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