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了南下时的三年。
他记起在那三年里,她似乎也给他寄去过许多封家书,只是那时他一封都没有拆开过,每次一收到便直接随手扔进了炉子,做了他煮茶用的燃料。
他隐约记得,那些信的信封上,“三郎亲启”的字迹总有些似曾相识,看着有点儿像他自己写的字。
难道她曾特意临摹过?
贺怀琛眸光闪了闪,只觉有什么东西飞快拂过他的心尖,似是羽毛掠过肌肤,软软的痒痒的。
他情不自禁就抬头看了眼桌上的两个包袱,目光落在了包袱里的几件做工精良的衣袍上。
“三叔父,您怎地没穿三婶婶给您做的衣裳啊?我经常看三婶婶给您做衣裳,做了可多可多了,每件都特别好看。”
想到之前小侄女对自己说过的话,贺怀琛的心尖又痒了痒,紧接着就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夫人那边没有东西捎过来吗?”
青松一怔,呆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主子口中的夫人到底指的是谁。
青松是当年随着贺怀琛南下的随从之一,青松清楚记得,南下的那些年里,这位爷可从不会提起沁心院的那位,每次听人提起都会一脸厌恶,心情不好时还会因此发上一通脾气。
如此几次,他们这些随从便知道沁心院那位是主子的禁忌,轻易提不得,也就从不会主动去触这个霉头,这也怪不得他如今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是主子今日怎的主动问起那位来了?
这也太反常了吧
青松实在摸不清主子的意思,想起昨日奉命去沁心院时,那位夫人对他所说的话,顿时为难起来。
怎么办?他到底要如何回主子这话?是要如实说呢?还是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中纠结不已,遂偷偷瞧了眼贺怀琛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