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小的从没见过医馆里有女医坐堂,便起了好奇心多留意了些,结果就听见那医馆的伙计在那诊室门口喊里面的人锦善。”
锦善?
贺怀琛皱眉,一脸不解加不耐,“这就是你说的奇事?奇在哪里?”
青柏愣了愣,觑了下主子神色,见他的确没听懂的样子,不觉诧异起来。
难不成爷已经忘了锦善是谁?
还是说记得却不愿意提起?
若是不愿提起,他接下来到底是要说还是不说?
青柏心里七上八下,一时拿不定主意,然见主子愈发不耐烦,他最终只得壮着胆试探问道:“爷,锦善,那伙计喊里面的人锦善姑娘,爷您还记得锦善姑娘是谁吗?”
听小厮这样一问,贺怀琛终于听出小厮所说的锦善应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这一听就是个婢女的名字,自己能跟一个婢女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他从南方回来时,母亲似是把他院里的婢女重新换过一批,莫不是这个叫锦善的是他院里的婢女,在那会儿被发卖出去了?
他拧眉思索,完全不得要领,最后的一点儿耐心也终于被这问题磨没了,烦躁着道:“这人到底是谁,你说来便是!”
青柏这下确定主子是真的忘了,随之飞快组织了下言辞,道:“爷,小的记得,前夫人的贴身婢女就叫锦善。”
前夫人?
贺怀琛怔愣了下,转瞬反应过来,当即心头一震,蹭一下从床上弹起,“你说什么?”
青柏被主子的反应吓了一跳,缓了缓后立即回禀:“小的说,在那医馆听见有伙计喊锦善姑娘,而小的记得,前夫人的贴身婢女正是叫锦善来着。小的当时就觉得奇怪,连忙想办法打听,确定了那诊室里坐堂的女医正是姓苏,医馆的人称呼那女医为苏娘子。没记错的话,前夫人就是姓苏来着,小的本想亲眼过去瞧瞧,可医馆的掌柜把小的拦了下来,说是女医只给女子看诊,男子不便过去,小的无法,只得先走了。”
头一句话说完,剩余的也就不难出口,青柏口舌流利地一通说明,早把贺怀琛说得心头砰砰跳个不停。
她没走?
她竟然没回老家?
她当真还在京城?
贺怀琛心里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怔愣了好一瞬才渐渐心神归位,一把捉住青柏的胳膊,急切问道:“你说的医馆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青柏实在没想到主子会反应这般大,但也从中确定了自己之前认为主子还惦记着前夫人的猜测果然没错,心里就更有了底气,赶紧确定回道:“那医馆叫恒安堂,就在西华街上。对了,那恒安堂旁侧有条巷子,上回爷去芙蓉居的路上还曾下车进去找过人的。”
贺怀琛一怔,眼前当即闪过那日场景。
所以那日他并没有眼花,他当真看见了她?
是的了,这么一说,他记得那身影似是从医馆出来的!
青柏说那医馆的女医叫苏娘子,所以她真的在那医馆坐堂?
她竟然能坐堂?
她竟然会医术?
他虽撞见过她拿着医书来看,可看医书和能坐堂是两回事,他从没听说她能给人看诊,她怎的突然就医术好到能去坐堂问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