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哭得梨花带雨,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双目红肿看着赫连紫宸。
“我知道,你一点也不……不喜欢我,我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你能够允许我留在这里,我只是想要偶尔见一见澈儿,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也知道,你不可能让我和他一起生活,难道连见见他都不可以吗?”
他看着眼前哽咽失声的楚溪,眉宇间的皱痕怎么都舒展不开,他不希望楚溪破坏他们一家三……四口的生活,但如果强行让她和澈儿断绝关系,是不是太绝情了些?
此时此刻,他宁愿去谈判最难搞的那些生意,也不想面对这个女人,对于五年前和她的经历,他早就没有半分记忆,而剩下的也只有澈儿,但也是因为澈儿,他才会认识云落的,不是吗?
“楚小姐,你是澈儿的生母,我也希望可以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你好好考虑清楚,我会让人再联系你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抬眸,目光微凉地说道。
“我很爱我的妻子,云落也很关心你,刚才那些话,还请你不要在云落面前提起,我不希望她伤心。”
她怔怔地看着赫连紫宸,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
“我知道,叶小姐很善良,我也很感激她这么疼爱澈儿。”
“嗯!”
他不再多说,只是让季隽送她离开,看来他需要求助一下自家妈咪了,毕竟当年他们也见过楚溪。
楚溪也没有让季隽送她回去,只是打了车,当然,由于他们背地里还在跟踪着楚溪的行踪,所以季隽没有和她客气,送楚溪到楼下,就让她坐车离开了。
“老板,她是打车走的。”
“继续留意她的举动。”
“是!”
再怎么说,他也不会轻易因为楚溪的表白而放松警惕,霍寒止还说她和什么人在联系呢!
“季隽,回家!”
他让季隽送他回去父母家,当然,他也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你说什么?”
沈知晚听完儿子的话,迅速走到面前,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气呼呼地问道。
“赫连紫宸,澈儿的生母不是得了绝症去世了吗?”
“医院误诊的。”
“你这个混账!当年整出这些事也就罢了,还没有处理好,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女人出来,让我儿媳妇怎么办?”
赫连哲气到不行,几乎是低吼出声,他现在对于叶云落可是非常喜欢,而且无双还很听儿媳妇的话,他们俩一直觉得这个儿媳妇娶得太幸运了。
“所以,你早上说云落带澈儿去霍家住,其实是被这件事气到的,对不对?我沈知晚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儿子,好好的冒出一个女人,还把我儿媳妇气走了。”
沈知晚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也不想看到这个儿子,只是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叹气。
“老婆,别气到身体了,赫连紫宸,你现在去霍家,给我儿媳妇赔礼道歉,至于澈儿这个母亲,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所以才来问妈咪。”
奈何是自己生的,又是三十岁的人了,沈知晚真的很想冲上前把他揍一顿。
“我不管,我儿媳妇多好的一个人,你可不能因为她和你有一个孩子,就心软地把她放在身边,现在的女人,有哪个不是不择手段,阿宸,咱们赫连家的男人,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沈知晚说完,还不忘瞥了一眼身旁的赫连哲,把他吓得一哆嗦。
“我当然不会和她产生任何关系,只是她不同意我给钱让她离开,她的想法是要留在这里,偶尔可以见见澈儿。”
“我不同意!有哪个女人愿意接受丈夫在外面生的儿子?现在还要接受和丈夫生过孩子的女人时不时出现在面前?”
赫连紫宸挑了挑眉,似乎对自家妈咪说的话表示不太信服,也不知道是谁早上还拼命要让自己带无双回家呢!
沈知晚后知后觉,才发现她好像也是这个受害者来着,有些尴尬地表示。
“我是说除了我,再说了,虽然无双和澈儿一样,都是无辜的,但这个女人和时眠可不一样,时眠是被陷害的,谁知道澈儿这个母亲是谁派来的,反正你不能心慈手软,要是让我儿媳妇伤心,我就不认你了。”
“妈咪……”
这些道理他当然明白,只是他现在过来,是为了听一听妈咪的意见,可不是让她和自己讲道理。
“阿宸,她叫什么来着?”
“楚溪。”
“你让她来见我,我亲自和她说清楚,不管付出多少钱,我都不能让她影响到我儿媳妇和澈儿的感情,对了,那澈儿呢?澈儿有认她吗?”
他摇了摇头,也幸好澈儿没有认楚溪,不然云落肯定更难过。
“澈儿不认她,并且让我叫楚溪离开。”
“啧啧啧……真不愧是赫连家出来的男人,不管老少,都是这么无情!”
沈知晚不禁咂舌,虽然孙子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但她觉得澈儿表面上虽然活泼开朗,实际上性情和阿宸特别相像,爱憎分明,并且特别护短,云落那么疼爱澈儿,这孩子也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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