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啊,那昏君,他……他竟丝毫不念我齐氏一门过去的战功,自从您战败,被俘的消息传回都城,朝中那些奸臣小人就在昏君耳边诋毁于您,说您带兵叛国,罪不可恕。”
“那昏君听信谗言。不经查证,就下令抄家灭族。”
“我们一家老小,三百余口啊,就这么被他无情斩杀,一个不剩。”
“那天晚上,一群禁军闯入府中搜拿族人,但凡敢有反抗的都被当场斩杀,血染红了整个庭院。”
“父亲将我藏在密道之中,我才没有被发现,我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倒下,却无能为力。”
“我夫家……我夫家也未能逃过此劫,他们都是无辜之人啊,为何要遭此横祸?”
“后来我逃了出来一路乔装打扮,想来前线找您,却也因为一时不慎暴露了身份,遭到一群官兵的追杀,要不是……我不是被大周的军队所救,我恐怕早就没命了,哪儿还能与伯父相见?”
“那昏君,他听不进忠言,被奸臣蒙蔽,视人命如草芥。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般灭顶之灾。伯父,我们的家没了,全都没了……”
女子泣不成声,瘦弱的身躯因悲痛而剧烈颤抖着,最后由于太过悲伤,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许墨赶紧让人把人抬了下去,送到太医院,用最好的药材治疗。
陡然之间听到这个噩耗,田震脑袋中“嗡”的一声,如遭雷击。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陛下,你为何如此待我田家?我田家世代忠良,为齐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何?为何这般狠心?
老臣一生忠诚,从未有过二心,为何换来如此结局?陛下啊,你何其不公!何其残忍!”
他双膝跪地,双拳狠狠砸向地面,泪水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
“我田家满门忠烈,却落得这般下场,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许墨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伸手将老将军扶起。
“老将军还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可活下去的人还要继续。”
“如今齐国已将您视为叛逆,您是回不去了,但在我这儿您还可以大展拳脚,只要您愿意加入,我封你为大将军上柱国,可以直接统一调遣我大周所有的兵马!”
“从今以后,上殿不趋,赞拜不名,朕愿与你共享江山!”
听到这话,田震终于是崩溃了,他一下子跪倒在许墨面前!
“陛下,老臣愿降!”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来人传旨,敇封田震为镇国王,加封上柱国,天下兵马大元帅,此爵位世袭罔替,与国同修!”
“从今以后作战之时,哪怕是朕,也要听从老将军调遣,文武群臣敢有不服者,重罪!”
一听这话下方一片哗然,与此同时,包括李云峰在内的一些臣子都站了出来
“陛下不可,自从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只有皇族才可封王,陛下不可让一个外姓之人成为王,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降将!”
田震也是大感惊讶,赶紧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
“陛下,老臣知道您对老臣恩重如山,可这王爵老臣万万不敢受,只求能在陛下麾下,为陛下东征西讨,守护江山为马前卒也就是了,如此重赏老臣宁死不受!”
“这……”
“请陛下成全!”
“那好吧,既然老将军都这么说了正就封你为镇国公,为一等公爵,另外再赐你一座宅邸,工部立刻选址修建,不得有误!”
“遵旨!”
“谢陛下!”
解决完了老将军这边的问题,那就得解决剩下的罪魁祸首了
许墨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田逸,声音威严而冷冽:
“田逸,你可知罪?你竟敢谋夺朕的皇位,好大的胆子。朕且问你,你可知错?”
田逸浑身颤抖,面如土色,惊恐万分地磕头求饶。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臣鬼迷心窍,犯下这等大错,求陛下开恩,饶臣一命。”
“这一切都是孔佑德那个老匹夫教唆臣的,他说陛下您昏庸无道,不得民心,让臣趁机夺取皇位。臣一时糊涂,听信了他的谗言。陛下,臣真的知道错了,求陛下饶臣一命吧。”
下一秒,孔佑德被人带了上来。他本就被捆成粽子一般,此时听到田逸将脏水全泼到他身上,气得脸红脖子粗,浑身颤抖。
“你这狼心狗肺之徒!明明是你野心勃勃,妄图篡位,如今却将罪责推到老夫身上。”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是读书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我从未教唆他谋逆。
是这田逸自恃有几分兵力,便胆大妄为,妄图登上皇位。他还觊觎陛下的贵妃,若不是老臣一再苦苦阻拦,贵妃恐怕早已遭他玷污。他就是个色胆包天、毫无廉耻之人。”
“你这老匹夫,休要血口喷人。你才是居心叵测,妄图通过我来谋取荣华富贵。你不断在我耳边鼓吹,说陛下昏庸无能,江山易主乃是大势所趋。是你蛊惑我走上这条不归路,如今却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简直无耻至极。陛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