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会议结束。
何雨柱和何雨水正忙着在屋里打扫。
外面传来叫声,
“姑爷……”
何雨柱条件反射般转头,看见了娄家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女仆,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您,怎么过来了?”
何雨柱满腹狐疑地打量她,注意到了她齐腰的长辫子。
那时候,只觉得在大家都剪短发的时代,这位女仆的长辫子挺特别。
后来想起读过的一本杂记,说旧时代有种终身不嫁的自梳女仆,她们忠诚勤快,一生都奉献给雇主家庭,地位甚至比管家还高,几乎是雇主家的一份子。
他还猜想过这位是不是传说中的自梳女仆,没想到又遇见了,而且是在自己家。
“姑爷可以叫我吴妈。”
吴妈礼貌地微笑着解释:“我是来帮蛾子铺床的,大约知道姑爷住在这个四合院,刚到院门口想打听一下,就碰上了这位同志……”
随着吴妈的目光望去,
何雨柱才发现三大爷正站在门边。
“柱子,我正好有事找你,顺道带个路。”
三大爷满脸亲切笑容,
“你看,知道你结婚了,我特地回去写了两张‘囍’字,正好一边门上贴一张。”
“麻烦您了,三大爷。”
对于三大爷的热心,何雨柱自然礼貌回应,
“不麻烦,不麻烦,浆糊我都准备好了,这就贴上去。”
三大爷十分热情。
仿佛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大爷和一大妈也过来了。
一听是铺床的事,一大妈立刻搭了把手,帮忙把床铺搬进屋里。
一大爷和三大爷则忙着贴“囍”字。
何雨柱一时间无事可干,好奇地看着他们如何铺床。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把被褥平整地铺在床上。
令何雨柱意外的是,娄家虽然是大户人家,陪嫁的床铺却相当朴素。
被面和床单上没有那些龙凤呈祥的华丽刺绣,非常素雅简单。
铺好床,吴妈便告辞离开。
一大妈和一大爷也没多作停留。
倒是三大爷似乎欲言又止,有事的样子,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也走了。
何雨柱琢磨着这位三大爷的性格,今天又如此贴心,心里大致猜到可能是有什么事情。
人都走了,屋里一片宁静。
何雨水环视一圈,奇怪地说:“哥,吴妈一来铺床,感觉就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氛围。”
何雨柱简短地回答,躺在这厚重的被褥上,莫名觉得床变舒适了许多。
一夜过去。
或许是因为新铺的床,何雨柱这一觉睡得分外踏实。
第二天一早。
何雨水就穿着半新的衣服来敲门,神情既期待又紧张。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今天是你出嫁呢。”
何雨柱瞅了瞅她的模样,不由笑道。
“嫂子马上要来了,我能不紧张嘛,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相处。”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随即又一脸委屈:“最重要的是,万一我和嫂子有了争执,想到你会帮她不帮我,她还老欺负我,我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你这小脑瓜子想什么呢。”
何雨柱轻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还没见面呢,就先想着吵架闹别扭,真是的,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我说的是实话,一起生活哪能没点矛盾。”
何雨水捂着额头,一脸理所当然。
“你呀……”
何雨柱笑着调侃:“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也嫁人吧,就有人护着你去‘欺负’别人了。”
“我才不要呢。”
何雨水满脸不乐意。
“那你慢慢可怜去吧。”
何雨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她在那里瞎琢磨,自己去洗漱。
之后换上中山装,骑着自行车去接娄晓娥。
隔壁。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
秦淮茹紧紧咬着嘴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
在娄家。
没有人堵门,也没有人讨红包。
何雨柱轻松地来到了客厅。
坐在沙发上,
吴妈礼貌地递上一杯茶。
何雨柱刚端起来,还没喝,
就见娄晓娥一身工装,低着头,忸怩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她。
原先那洋气时尚的大波浪发型,变成了齐耳短发;
清新脱俗的连衣裙,换成了工装。
何雨柱一度怀疑,娄家居心叵测,家里有个丑女儿嫁不出去,便玩起了掉包计。
“看什么看,真烦人。”
娄晓娥内心本就忐忑不安,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他的异样眼神,立刻抬头,抿抿鼻子,气呼呼地挥了挥小拳头,
“再看我揍你哦。”
没错,是自家的那个。
何雨柱平静地垂下眼帘,喝了一口水。
“呵,怎么,想退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