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满脸怒火,忍无可忍,眼神狠厉地冲上去,一口咬住刘光福的手。
“小王八蛋,还敢反抗!”
刘光福骂咧着,一脚踢开他,又补了几巴掌,打得他双手抱头蜷在地上,不敢再回嘴。
“你妈就是不知廉耻,跟副厂长老李那档子事儿,谁不知道……”
打到这份上,刘光福也不敢再下重手,嘴里却不饶人,骂声不断。
……周围的工人面面相觑,这事牵扯到秦淮茹,可就棘手了。
秦淮茹在轧钢厂可是个名人,和副厂长老李的风言风语还没消停,被副厂长针对的传闻也是人尽皆知。
她是全厂女工护着的人物,又在食堂工作,得罪她可不是小事。
毕竟人人都要去食堂吃饭,虽说秦淮茹不打菜,但她和刘岚说的话一样管用。
“你就是个小王八蛋……”
“你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生出你这样的……”
“你妈跟人不清不楚,你来偷东西,一个德行……”
……
何雨柱看了会儿,见刘光福只骂不打,正准备离开,却见秦淮茹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
“棒梗!棒梗!”
棒梗双手抱头躺在地上,秦淮茹见状又急又心疼,连忙上前抱住他。
“棒梗,告诉妈,谁打的你,我去找他们算账……”
“滚开,不用你管,我跟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妈没关系……”
棒梗像失控了一样,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她,然后像疯了一样狂奔而去。
“棒梗,你……”
秦淮茹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无力地瘫倒在地,眼中满是悲痛绝望,泪水如泉涌般滑落。
何雨柱瞟了秦淮茹一眼,没放在心上,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毕竟,娄晓娥、刘岚、马华他们也来了。
“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何雨柱走到娄晓娥身边,强忍住想牵她手的冲动。
秦淮茹哭喊着跑过来,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听说秦淮茹的孩子挨打了,我们就跟来看看。”
娄晓娥望向秦淮茹那凄凉的神情,看着她默默流泪的样子,情绪也低沉下来:“她真可怜,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这样对她。”
“……”
可怜吗?
何雨柱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暗暗摇头,自食其果罢了,养出来的就是白眼狼。
无论如何,这样的行为都不值得同情。
“你在看啥呢?”
娄晓娥忽然歪过小脑袋问。
“没看啥。”
何雨柱摇摇头。
“哼……”
娄晓娥一脸不信,皱皱小鼻子,挥挥小拳头威胁道:“别看她可怜就想着去关心她,离她远点儿,让我看见,我就揍你。”
何雨柱不由怪异地打量她,好奇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觉得她挺可怜,挺同情她的吗?”
“可怜是可怜,同情是同情,但那是她家的私事,咱们也管不了。我妈说过,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别多管闲事。我觉得我妈说得对。”
娄晓娥微微蹙眉,哼了哼:“倒是你,有前科的人,以前怎么样我不干涉,毕竟那时还没结婚,但现在结婚了,以后离她远点儿。”
“放心。”
何雨柱笑着回答,心中的些许担忧算是放下了。
这两个月来,在食堂,娄晓娥和秦淮茹走得挺近,但没见她做出什么帮忙的举动,他也就没说什么。总不能阻止娄晓娥正常与人交往吧。
刚才是担心她心软,对秦淮茹产生同情和帮助的想法,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看来娄妈妈教育得挺好。
……
回到食堂后,秦淮茹看起来凄惨极了,双眼无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这么久以来,何雨柱头一次觉得她不是在演戏。
毕竟,哪个母亲被自己孩子那样说,心情都会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她的状况如何,何雨柱并不关心。下午杨厂长来了,等了两个多月,和面机创新小组的报告终于通过审核,不锈钢的事情定了。
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问题。
“我们轧钢厂的加热炉不行,热不起来。”
杨厂长叹了口气。
“热不起来?”
何雨柱不解。
杨厂长知道他不懂,解释说:“从炼钢厂出来的钢坯只是半成品,不锈钢也不例外……”
听完他的说明,
何雨柱明白了,钢坯需要加热到特定温度才能进入热轧机,反复加热、初轧,再精轧,最终得到所需的钢材。
这个特定状态要适中,不能太软也不能过硬,必须恰到好处。
同时,这种反复热轧也是对钢坯的一种精炼过程,能改善钢的内在质量,增强强度和硬度,提高韧性,得到优质的综合性能。
就像铸剑时反复锤打金属坯一样,最后得到的宝剑异常锋利。
轧钢也是类似的提升过程。
但是无论是轧钢还是铸剑,都需要先把金属坯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