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经意地转头,心神恍惚。
“你在看啥?”
娄晓娥凑近,带着好奇轻声问道。
“没啥,好像是末班车的时间表。”
何雨柱温婉一笑,却似乎在恍惚中看到那个身影渐渐远去。
再回望眼前的妻子,所有杂念都烟消云散了。
不想,便无痕。
......
前院,阎家,晚餐时间稍有推迟。
三大爷端坐主位,斯文地啃着手里的窝头。
于莉望着他,说道:“爸,我今天调到食堂工作了。”
“真的!?”
想到每天都能吃上四个白面馒头,
三大爷眼睛一亮,略显夸张地说:
“这事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傻柱早就同意了,你去食堂那是迟早的,我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真是够有面子的,两个月都没动静...
于莉心里犯嘀咕,但嘴上没吱声,
不管是为了三大爷的颜面,还是因为娄晓娥背后吹的那些枕边风。
去食堂上班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于莉坦率地说:“爸,我之前跟您提的,去食堂干活能拿四个白面馒头回来,现在有点变动。
“你这是啥意思?想反悔咋地!”
三大爷一听,脸色一沉,啪地拍了下桌子,“我能找傻柱把你弄食堂去,要调你去车间也是一句话的事。”
“对啊对啊,于莉,你怎么能这样,别忘了人家的好,你爸请傻柱帮忙,那可是欠了不小的人情。”
三大妈在一旁帮腔。
还说忘恩负义呢,
算计的时候咋就没想起这茬。
还说调去车间呢。
于莉心底冷笑,虽然吹不了枕边风,侧面吹吹风还是办得到的,她一点也不担心。
不过,毕竟以后还得住一块儿,于莉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脸上挂着微笑说:
“爸,妈,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也是刚得知的,食堂每个月也就十几天做白面馒头,其他时候都是卖的玉米面窝窝头。”
“窝窝头就窝窝头,只要是能带回来的,都一样。”
三大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于莉瞅了他一眼,笑容更灿烂了,
“爸,我上次讲的,如果我能去食堂上班,省下的四个大白面馒头带回来孝敬您;
“窝窝头嘛,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我也不咬文嚼字了,说给你们四个馒头就四个,这十多天,四十多个大白面馒头,我全孝敬您老人家,怎么样,我这个儿媳妇还算可以吧。”
“于莉,你,你……”
三大爷气得眼睛瞪得圆圆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三大妈也急了,赶忙插嘴:
“于莉呀,你怎么能这样,反正这工作是你爸帮你安排的,不管是白面馒头还是窝窝头,都是我们应该得的,你这说话不算话的,调你去车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那调就调呗,我无所谓。”于莉一脸轻松,笑嘻嘻地说:
“只要你们舍得每月四十个大白面馒头就行,我说出去的话,我认,答应给四个白面馒头,给你们四十多个,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没说过给窝窝头,凭啥要给?
“我虽然来这家时间不长,可你们的教诲可不少:
“你们老是强调亲兄弟明算账,我自己这外来人自然更不用说了,
“工资每月给你们一半不算,吃饭要钱,电灯要钱,住房要钱,用水也要钱:
“您听听广播,我过去喝口水,都得让我掏广播费,我啃着窝窝头,沾点盐,还得额外算盐钱;
“这还没到冬天,就已经算上了,取暖的煤球费,炉子费,处理煤灰的费用;
“既然你们这么爱算,那咱们就明明白白地算,我说的是四个白面馒头,给你们四个,你们也说不出啥,没提窝窝头,你们还好意思跟我要吗!
“现在给你们四十个馒头,你们就该知足了,窝窝头的事儿就别惦记了。”
三大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色铁青。
三大妈的脸色也同样难看,憋得像猪肝一样。
于莉看了他们一眼,心里那个舒坦,脸上依旧温和地笑着说:
“如果你们真想要窝窝头,也不是完全不行,
“这样,我提个建议,以后要是发窝窝头呢,我带两个回家,要是馒头,我还是全带回家;
“这样每天都有粮食吃,怎么样,我这个儿媳妇够贴心吧,如果不乐意,有能力你们尽管用,把我调回车间就是了。”
三大爷的脸色更青了,气得直哆嗦。
算计了一辈子,结果被家里的小雀儿啄了眼。
三大妈脸色稍稍好转,这么一算,好像比四十个馒头还赚了点便宜……
回到家时,院子里静悄悄的。
何雨柱没提棒梗的事儿。
他早早地就歇下了。
直到第二天清早,才听说棒梗昨晚在轧钢厂偷红薯,被保安逮个正着,后来通知大爷给领回来了。
奇怪的是,
孩子一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