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贝加尔湖澄若明镜,绵延的叶尼塞河缓缓流淌。烛火明灭摇晃,一切都在升温,似乎有星河在头顶闪耀。这首歌见证过数十载沧海桑田,在世界陷入一片破碎绝望的今天,依旧给地球某个角落的人们带来了一丝慰藉。
水荔扬握着洛钦的手,把头搭在了对方的肩上。他会一些交谊舞的基本步式,虽然是从前用来应付繁琐的社交场合,只略通了皮毛,但也足够他扶着洛钦的腰慢慢教对方几招了。
“你会不会唱这首歌?”洛钦低着头,边跳边问他,“很好听。”
“会。”水荔扬跟他对视,眼中尽是温柔,“很久没唱歌了,我只唱给你听听,好不好?”
“好……”
水荔扬的声音藏在热闹的合唱里,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他贴着洛钦的耳朵,弹舌唱着悠长的俄语,那是只唱给一个人的歌,像他们的秘密,只对彼此诉说。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
水荔扬偏过头,沉沦在一个漫长的亲吻里。
酒过三巡,季娜喝得醉醺醺,一屁股坐到两人旁边,望着高高的安全屋顶,说道:“真好,多久没喝得这么舒坦了,上回还是在长白山,和一群朋友。”
她抹了把嘴角,神情变得很怅然:“还记得在远山总部接受试验训练的那段日子,简直太黑暗压抑了。那些训练把很多人逼得精神扭曲,变成了不择手段的怪物。我天生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