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以为这次你依旧会跟着上尉一起行动。”即墨颂说,“是你自己的选择吗,还是他要求你这么做的?”
“……”
洛钦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将音乐声调小了些,手指在方向盘上紧了又松,才缓缓开口:“有区别吗?是我还是他,都不重要,反正都是李牧祁想看到的结果。”
“你很有原则,洛钦。一般来说,越具备力量的强者越倾向于破坏规则,同时建立起有利自己的规则,但你不一样。”即墨颂继续说,“你和水荔扬上尉都一样,一旦坚守某个原则,就不会轻易改变。”
洛钦讽刺地一笑,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在遵守李牧祁的规则,如果有必要,我也会建立起自己的规则。”
“方舟是一个整体,肮脏的事自有别人去做,你不需要负责李牧祁的那部分野心。”即墨颂说,“这样想的话,你也能减轻点负担。”
“你知道这艘船会开向什么地方吗?”洛钦反问她,“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事情我看不见,也不会去看,但不能当它们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连舵手都是恶人,那整艘船上还有谁会是好人吗?”
即墨颂从后视镜里跟他对视着,忽然说:“那就自己成为舵手。”
洛钦心中一惊,没藏住眼中的诧异,看着后视镜里那双沉静的眼睛,一时没琢磨出即墨颂这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但应该不止是字面意思那么浅显。
即墨颂只说完了这一句,便将头靠在一边,闭目养神起来。
话止于此,洛钦知道自己并不应该追问。
两天多的路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