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宗祠内,香火鼎盛,不算散发的青烟将此地笼罩成了一片云山雾海。
成排成排的灵位按照年龄分别放在不同的位置,一眼看去,最少有数百块。
灵位下面是三个团蒲,最中间的位置上跪着一人,正是太子!
在被皇帝发来跪宗祠之后,内心虽是不忿,但也不敢违背皇帝的命令。
可在心中,他将楚宁不知道骂了多少遍。
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甚至还连累了自己,真是个蠢货,十足的蠢货!
越想越生气的太子双手紧握,气得双眼赤红,整个人宛如那吃人的野兽,狰狞不已。
就在这时,东宫护卫在外面传来:“太子殿下,不好了,蓬莱郡王要将东宫正殿内的古玩字画全部拿走!”
正在气头上的太子闻言顿时大怒,猛然起身冲出宗祠,一把抓住侍卫的衣领,恶狠狠问道: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拦住他?”
“属下……属下拦不住啊。”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
太子气的破口大骂:“数百东宫守卫,难道就任由楚宁胡来?本宫真是养了一群饭桶。”
话毕,一把将侍卫丢在地上,转身气呼呼朝东宫奔去。
自己被皇帝老子罚跪,转头东宫就被楚宁给抄了,此事传出去,自己今后还如何在人面前抬起头来!
气急败坏的太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东宫。
可一到殿内,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正殿以及……满脸呆滞的太子妃凌非烟!
太子满脸铁青:“爱妃,这是怎么回事?殿内的古玩字画呢?还有,本宫这张金丝楠木的桌子哪去了?”
凌非烟看到太子,这才回过神来,满脸苦涩道:“殿下,父皇罚了东宫一年俸禄充公,楚宁带着三十名禁军来此要银子,妾身不敢做主,他便拿殿内古玩字画去抵债。
至于殿下最喜欢的那张金丝楠木桌子也……也被他亲自搬走了。”
太子闻言顿时大怒:“该死的楚宁,本宫饶不了你,爱妃,他走了多久?”
“刚走,现在应该才出皇宫。”
“来人啊,集合所有护卫,立即追赶!”
自己家都被偷了,太子哪里还能保持冷静,一声令下,东宫数百护卫浩浩荡荡朝宫门口冲去。
而此刻,楚宁带着三十禁军拉着十几两马车已经出了宫门,在门外,王府的一百名守卫在此接应。
“今日多谢诸位禁军兄弟,赵羽,给他们每人赏二十两银子!”
楚宁心情很好,这次从东宫收刮的东西很值钱,他不介意多赏些银子。
禁军一看银子比之前说好的多一倍,一个个顿时眉开眼笑。
可是,就在他们领完银子准备回去时,宫内却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随即,一道冷得宛如千年寒冰的声音传来:“十八弟,你这是要将本宫的东西拿去哪里啊?”
众人心头一冷,转头看去,但见一人身穿蟒袍,头戴紫金冠,满脸阴沉,问罪而来!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纷纷施礼。
太子快步走到楚宁身前,冷声道:“你眼中还有本宫这个太子吗?竟敢将东宫的东西搬出来,谁给你的胆子?”
楚宁讪笑一声:“太子兄长息怒,这些东西只是为了抵东宫一年的俸禄,此事乃是父皇同意的,兄长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父皇。”
太子顿时傻眼了。
父皇说的?
这怎么可能!
就算父皇要罚东宫一年的俸禄,可那也是做做样子给那些大臣们看的,不可能动真格的。
“胡说!”
太子眼睛一眯,怒斥道:“父皇何时说过要拿东宫之物抵债?以本宫看,必定是你自作主张!”
楚宁耸耸肩,掏出皇帝的那块随身玉佩递过去:“兄长请看,这是父皇的随身之物。”
太子脸色微变,接过玉佩看了一眼便认出这确实是皇帝的玉佩。
难道父皇真想给本宫一个教训,故意让楚宁去东宫拿些东西抵债?
父皇,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就算本宫和赵飞燕有所勾结,你也不能如此打本宫的脸。
这些东西一旦被拿出去卖,本宫必定会成为京都城的笑话。
不行,绝对不能让楚宁带走这些东西。
眼珠子一转,太子脸色缓和了不少:“既然父皇有令,罚了东宫一年俸禄,本宫自然会交出来,十八弟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这样吧,给本宫一段时间,待本宫筹齐银子之后再交给十八弟,今天就先将本宫这些东西放回去,如何?”
反正楚宁很快就要去前线,到时候死在了前线,谁还记得这件事呢?
可楚宁岂会不知太子的想法,当场拒绝:“兄长,这事不是小弟我着急,而是父皇着急啊。
今天和谈失败,前线必定开战,可欠着的军饷和粮食还没着落呢,父皇这不是想让小弟带着东宫这笔罚款去前线充当军饷嘛。
小弟不日就要出发,怕是来不及等兄长你筹齐银子了,不如就拿这些东西去变卖,早点变现。”
这家伙油盐不进!
太子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