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白姨娘的尸体拖去埋了。”郑青成起身冷峻发言,随后离开。 至于张姨娘,白姨娘死后,侍卫们围了上去把人给擒获了,现就被压在地上等候发落,郑青成离开时同样带走了她。 此后叶春韶再也没有见过张姨娘,自芳姨娘那日带头帮忙,世子更加看重她了。 侯府中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世子和世子妃圆房了,这是他们圆房后的第二天在府里流传开的消息。 孙姨娘只得在自己屋里暗骂几句解愤,往后的初一十五请安时也老实不少,顶撞的话很少说了。 芳姨娘那边的毫无进展,叶春韶每次想出的办法还没轮到孙姨娘出场,都被她四两拨千斤给拨回去了,叶春韶为此头痛不已。 锦城的开始全程戒严,外出皆需细细盘问,若是出府,不得超过一个时辰以上,否则会被驱赶,休想再进府了。 就在此时,侯爷回来了,老侯爷这些年一直在边疆戍守,极少回家,叶春韶嫁进府里还有只见过一次,那次还是在世子和夫人的婚礼上。 老侯爷的两鬓已被边疆的风霜吹白,满脸络腮大胡须,看得出很久没有打理过了,就像个地道的兵痞子,只有从那双偶尔闪过的凌厉目光的眼睛中才能看得出此人绝非寻常人。 回府那天,镇北侯妃带着全府的人站在门口迎接,马蹄声踏踏,黑暗中一支威武精壮的士兵跟在一个骑马的中年人身后,整齐有序停在侯府门前。 “郑郎啊~”镇北侯妃孟歆一声凄厉悲呼,双目已被泪水浸湿,嘴唇止不住颤动,“回来了就好。” 镇北侯郑中钧翻身下马,揽住他的妻子,“夫人莫哭,为夫回来了。” “嗳,回来了。”镇北侯妃用帕巾擦拭泪水,半倚在他身上。 郑中钧将他的夫人扶回府中安置好,转身回府门安置随他一同回来的士兵。 “父亲。”郑青成和郑青娥同时叫了一句。 郑中钧应了一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屋说。” 父子三人齐聚于书房,寒暄完毕后说起如今飘在天上的黑云。 “父亲,黑云初遮顶时,锦城中下了一场暴雨,本以为雨停后会散去,这么多天过去,乌云始终不散,儿子以为,这黑云看着实在不详,或许可以找能人异士驱散黑云。” “或可一试,此事你着手去办。” “是。” “父亲,你在外面也能看到这团黑云吗?”郑青娥不安问,这团黑云压在锦城的每个人的心中,如阴霾一般无法消散。 “看不到尽头。”郑中钧沉声道,“这黑云延伸到了锦城外面,不知何来历,亦不知有何危害。” “那父亲,皇城那边有什么反应?” “不知。”镇北侯沉重摇头,“此事一出,我便派人送信去皇城,迟迟没有消息传回。” 郑中钧一直戍守在锦城与浮金国的边界处,这黑云来的蹊跷,最开始还以为是浮金国的阴谋,后面发现这竟不是人力可做到的。 “父亲,黑云带来的危险已然显露。”郑青成郑重说。 “什么危险,快速说来。”郑中钧催促道。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儿子觉得,那事和天上挂着的黑云脱不了关系。” “这两日侯府中有两人疯了,同时身体各个部位出现腐烂。” “竟有这种事。”郑中钧震惊了,“那两人还在吗?快带我去看。” “还在,就关在地牢里。” “哥哥,你说的是白姨娘和张姨娘吗?”郑青娥插嘴问。 “没错,小鹅,你一向调皮,可这次不一样的,那两个人极其危险,你离他们远远的,听到没?” “听到了。”郑青娥不情不愿答应。 地牢阴暗潮湿,里面关押的都是抓来的犯人,这段时间来了一个被蒙住面容的女人,她的牢房外还派了两个士兵把守,整个地牢里的人都震惊了,时不时偷偷瞥一眼,想弄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名,这些犯人在黑云遮顶前就已经被关进来了,外面发生了何事尚且不知。 “就是这里。”郑青成手里拿着从门卫那里要来的钥匙打开牢门。 “把麻布掀开。”郑中钧命令一旁的士兵。 张姨娘的身躯剧烈抖动,士兵将布掀开后,她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口咬住士兵的手臂。 献血大滴大滴从被张姨娘咬住的地方往下掉,士兵发出惨烈的叫声。 侯爷身边的侍卫立即关上牢门,挡在他前面,“侯爷,危险,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