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怀喜悦与尊敬地将王冠戴在理查头上,祈祷这位能征善战的新王能大展宏图,拯救陷于异教徒之手的圣城。
就这样,理查在圣歌、弥撒与民众的欢呼声中坐上王座,正式加冕成为英格兰国王理查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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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腓特烈二世:亨利六世之子,在奥托四世倒台后成为新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2)英诺森三世:时任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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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冕礼结束后,到场的宾客便出席宫中的加冕晚宴,教士们按照品阶与国王同坐一桌,其他世俗贵族们------伯爵、男爵和骑士们也依次在不同的桌子旁落座,除此之外,加冕礼还会向伦敦的平民们分发酒水与面包,这一行为无疑令新登基的理查一世更得民心。
“黄金时代已重现,世界秩序将再造,不义富者皆惧恐,平民大众得欢愉......”歌手的称颂声中,理查一世穿梭于宴席之间,时而与教士谈论教义,时而与骑士吟诗作对,令到场的宾客都深深折服于新国王的风采与学识中,种种迹象都标榜着他必然成为一位青史留名的国王,他确实是。
英国宫廷的卫生条件远不能和普瓦图宫廷相比,而因为加冕晚宴的人数众多,来客的体味和食物、酒水、蜡烛糅合在一起简直是灾难,塞萨尔喘了喘气,觉得自己再在这个宴会厅里逗留一定会呼吸不畅,遂找了个空隙溜到了窗台上。
室外的空气其实也说不上多好,不过塞萨尔早已习惯了忍受中世纪的异味,因此还是觉得舒服了些。现在的威斯敏斯特和他在21世纪曾经路过过的那个自治市可谓是天壤之别,他自窗台边远望,能遥遥看到一组塔楼,后世被渲染为恐怖监狱的伦敦塔可能是这个时代伦敦最豪华的建筑物。
遥望夜空,他忽然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他熟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在这个世界得到了再多珍贵的学术资料也没有办法转化为南北双核C刊C扩,没有他敬仰的导师也没有和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的苦闷,如果他说了出来,连他现在的亲人也不会相信他,他们只会以为他此前一系列异于常人的行为是被魔鬼附身的产物。
学习动机也需要学习结果的及时反馈,最好与学习评价结合使用。他内心浮过一阵阵自嘲的苦涩,如果现在有罐冰镇的青岛啤酒加火锅烧烤也许他会好受些。他一下下敲着栏杆,这是他以前陷入思考时习惯的动作,来到这个世界,他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塞萨尔。”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发现还穿着加冕礼服的理查一世正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窗台边,显然没有想到他真的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宴会结束了,我母亲没有找到你......没想到你就在这里。”
母亲,母亲......他又想起了他刚穿越时见到的那个少女,现在想起她,他只记得满室的血红色和一个苍白的声音,除了他的名字她没有任何能留给他的东西。“国王巡游到索尔兹伯里的时候,我能一起去吗?”他忽然生出了一点勇气,决定对理查一世提出一个可能有些冒昧的要求,“我想去看一看我母亲的坟墓。”
“你母亲?”理查一世一怔,然后他悲哀地发现他已经完全想不起那个女孩的样子,他又看了眼塞萨尔,他十足地像自己,从他的脸上他也找不到和他母亲的相似,“好,我会带你过去。”他说,决定出一笔钱给她修缮一下坟墓,或许还可以托霍迪尔纳夫人问问她还有没有在世的亲属。当他答允后,他看到他的儿子脸上显而易见的喜悦,愧疚牵动他鬼使神差问道:“我是否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您为什么这样想?”塞萨尔一怔,“我是私生子,您对我的责任仅限于保证我的生存。”
用马斯洛需求理论来举例,理查一世对他的责任最多也只到第二层保证安全,缺失需要的更高两层和成长需要在中世纪是婚生子也很难得到的奢侈品,理查一世自己便是如此。
他对理查一世的好感更多地来源于他21世纪在书本上接触到的那个历史人物,而非自己寥寥几面的父亲,相对应的,他也不觉得理查一世在保证自己的吃穿用度之外有必要对自己负什么责任,他总不能按现代法律中要求父母对子女需要履行的抚养、教育、保护义务来要求一个中世纪男性吧?
“可你是我的儿子,一个父亲不应该忽视他任何一个儿子。”理查一世说,塞萨尔忽然意识到理查一世父爱的缺失可能反过来助推了他的补偿心理,他有一个不算称职的父亲,所以他可能会在子女教育上力求规避这一点,这个发现让他心情复杂,他还没有做好跟狮心王发展出父子情的准备,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心里仍然浮现出隐约的潮汐般的欣喜,他曾经并不缺父爱,但一夕之间所有的爱都化为乌有了,“谢谢您,父亲,但您很快就要结婚了。”
他会结婚,会有合法的子嗣,虽然历史上的狮心王忙于军旅生活没有合法子嗣,但万一有蝴蝶效应呢?“不会是爱丽丝,也不会是任何人。”理查一世却十分肯定道,“我不会结婚,也不会有第二个孩子,你会是我唯一的孩子。”
“您最好不要在祖母面前说这些话。”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