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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不满,更不愿意留在雅法修筑堡垒而非进攻耶路撒冷, 公爵大人总需要给他们找点新的获得快乐的方式。”

事已至此, 琼也只能照办, 当她看到塞萨尔脸色低沉地站在一旁时, 不禁出言安慰道:“别担心,塞萨尔, 他们是要女人, 不是要男孩。”

“我知道。”塞萨尔说, 将头埋得更低:即便是要男孩, 也轮不到他这样身份特殊的国王之子, 就像要女人, 也轮不到琼这样的贵族女性一样。

他太幸运,即便是私生子, 他也算投胎到了一个血统高贵的家庭,在普瓦图的城堡里他接触到的是亨利二世和埃莉诺这样大名鼎鼎的王室夫妻, 是珍贵的羊皮卷和浪漫的歌手, 而非中世纪更常见的愚昧、肮脏与贫穷。来到叙利亚后, 他大部分时间也是和琼、和贝伦加丽亚一起留在华丽的营帐和王宫中, 这场战斗于他们而言是充满异域风情的旅行,但于其他人而言并不是。

撒拉森人,犹太人,突厥人,希腊人,意大利人,拉丁人,十字军心安理得地按照这条鄙视链进行掠夺与剥削,妇女的地位又更低于男人,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样的心态都屡见不鲜地出现在军队的行事作风中,不,哪怕在21世纪,在他穿越过来的2023年,这都是世界上绝大多数军队的通病,他们是为了钱财抛弃道德的亡命之徒,他们尚不顾惜自己,又怎会顾惜他人?

除了他的国家,也许还有更早之前那个红色巨人。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怀念现代军队,怀念他祖国的军队。

不论狮子亨利采用了什么手段,至少雅法的军心是暂时安定住了,东方的局势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滞,等待一块石头打破这场僵局。在这种焦灼不安的心情中,时间到了1192年,这一年的一月,阿克城外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来自于康拉德。

这并不意外(因为历史上康拉德也在理查一世与萨拉丁对峙时联合热那亚人搞事),事实上,康拉德能忍到现在才搞事也是托了狮子亨利的到来和利奥波德的存在的福,他们的存在会令他更加忌惮和理查一世作对的后果,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此的忌惮也日渐缩减,况且他还是有盟友的,虽然大部分法国贵族都不齿腓力二世回国的行为,但除了香槟伯爵亨利,很难说他们中有真心忠于理查一世的人,何况还有勃艮第公爵的存在,若理查一世留在军中,他可能还会听从他的指挥,但既然理查一世离开了叙利亚,军队中还出现了裂隙,他也没有不趁火打劫的道理。

现在的情况就是康拉德依靠着法国军队和威尼斯人的支持,要求进入阿克城,而忠于居伊的比萨人坚守不出,得知这个消息的琼怒火中烧,直接走上了阿克城头:“当我哥哥还在阿克时,你们唯他马首是瞻,不敢对他的决定有半分异议,为何他一走,你们便迫不及待露出了你们的獠牙,如鬣狗一般卑劣?”

“是理查国王先抛下了我们。”勃艮第公爵道,他抬头审视着城墙上的琼,诚然,她的美貌较埃莉诺有过之而不及,但在他心里她显然不具备她母亲那样的威严,“恕我直言,公主,阿克城的归宿并不影响您的安危,您应该留在王宫,而非走上城头。”

“感谢你们还记得我是贵族女性,更是西西里的王后,英格兰的公主。”琼冷笑道,“如果你们敢伤害我,就等着被我哥哥和母亲撕碎吧!”

尽管历史上的琼并不如她的姐姐卡斯蒂利亚王后一样在政治上发挥才能,但从她敢于在怀孕后拿起武器反抗圣费利克斯的领主就可以看出她至少拥有足够的胆识,只是受限于身份和早逝未能发挥。

如果琼没有在理查一世去世后因为悲伤和愤怒难产而死,有她母亲的寿命和精力,那在她未来的丈夫,图卢兹伯爵雷蒙德六世去世,英诺森三世和路易八世因清洁派问题入侵图卢兹时继任的图卢兹伯爵雷蒙德七世有这样一位坚定的母亲,那或许路易八世不会那么容易抢走图卢兹伯爵的领地,清洁派也许也可以像后世的路德教和加尔文教一样在法国南部猥琐发育,不至于令法国的天主教势力如后来那般强大。

不过蝴蝶效应下,琼甚至未必会嫁给图卢兹伯爵,因此现在思考这个问题为时尚早。比起这个,塞萨尔更好奇为什么康拉德的盟友从热那亚人换成了威尼斯人,就算理查一世雇佣了部分热那亚人,这也不妨碍他们两头下注吧?

他显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弄清楚这个问题,现阶段也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因此现在叙利亚的局势演变为忠于居伊的比萨人和理查一世留下的部分军队和康拉德的部队在阿克对垒,而狮子亨利率领大部分十字军在雅法与萨拉丁对峙。萨拉丁显然乐见这个局面的演变,他没有趁机进攻,显然是希望十字军的内部矛盾能发展得更激烈一些,到那个时候他再一举出击,无疑能够将十字军彻底击溃,即便那时候理查一世回到了叙利亚,也已经覆水难收。

然而在康拉德等人来到阿克的第三天,另一个更重磅的变化到来了。就在琼还在努力召集城内的成年男性,试图应对康拉德可能的强攻时,贝伦加丽亚突然闯进她的房间:“琼......”

“出什么事了?”琼问道,知道贝伦加丽亚素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