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长安可谓是人尽皆知。
过去的几个月,他在长安搅动了无数风雨,杀权贵子弟,逼皇子认错,拥绝世美人……
可以说,在场众人,就没有没听过这个名字的。
这两个月,长安很少传出他的消息。
没想到,当他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居然是在春考的榜单上。
这时,有人似乎发现了什麽,惊呼道:「你们看,看各科的排名!」
和科举类似,春考六科的成绩,也会单独列出一个榜单,每科第一,相当于科举的单科状元。
众人的目光望向另外几分榜单。
很快的,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变的震惊且呆滞。
书科,数科,礼科,乐科,御科,射科,六科的榜单上,位列第一个的,都是同一个名字!
李诺!
李诺!
……
还是李诺!
春考第一,和六科皆是第一的春考第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意味着,他在所有的科目上,对同一届的考生,形成了全方位的碾压。
「李诺?」
「大理寺卿的儿子?」
「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一定是同名……」
此刻,不少人心中,都抱着这个想法。
毕竟,过去的十多年,大理寺卿的儿子,以痴傻被人们所熟知。
前后不到一年,他就以碾压之势,登上了竞争最为激烈的一届长安春考榜首。
这其中的反差实在太大,一时让人难以接受。
但想到前段时间,盛行长安的那些诗词,都是出自他之手,他们的猜测,又不免发生了动摇。
二十年前,李玄靖一人独揽六科状元。
二十年后,他的儿子,难道也要来这麽一出?
他们李家,怎麽都是这样的妖孽……
……
和科举相比,春考的关注度,其实并不高,距离科举不到一个月,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其实都在即将到来的科举上。
但也有少数人,对这次的春考,极其在意。
长安某座豪华的府邸。
永寿侯难以置信的看着报信之人,问道:「你说什麽,春考第一?」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他不仅仅是春考第一,还是春考六科第一,其中,除了书科的成绩为甲上,其馀几科,皆为绝佳……」
永寿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当日他花费巨额的银两,阻止李诺参加科举时,那些权贵还不屑一顾,觉得他小题大做。
事实证明,他是多麽的高瞻远瞩。
李玄靖的儿子,会是蠢材吗?
谁相信谁才是蠢材!
六科第一,这让他立刻想起了当年的李玄靖。
不,李玄靖的这个儿子,比李玄靖还要狠。
当年的李玄靖,也没有当众斩杀权贵子弟。
当年的李玄靖,更没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爹。
那李诺是修法家的,他们这些权贵,就是他修行之路上的最大助力,一旦他当了官,背后还有李玄靖撑腰,他们以后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永寿侯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口道:「将蓝田侯,丰阳侯,栎阳伯叫来……,就说本侯有要事和他们商量。」
公主府。
李安宁从床上跳起来,连鞋子都没有穿,一脸激动的问道:「真的?」
那宫女点了点头,说道:「回公主,李公子不仅仅是春考第一,还是春考六科第一,奴婢在吏部外面的名单上亲眼看到的……」
李安宁坐回床上,脸上的表情还有些难以置信。
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在最绝望的时候,又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虽然春考第一,不代表科举就能第一。
但总归是有那麽一丝希望……
宋府。
凤凰笑盈盈的看着李诺,说道:「恭喜公子春考夺魁。」
李诺摆了摆手,说道:「没什麽用,又不是科举……」
凤凰是来教娘子花艺的,李诺走到外面,和慕儿一起玩他最近教给他的飞行棋。
房间之内。
宋佳人正在修剪花枝,忽然问道:「春考第一,科举能中状元吗?」
凤凰想了想,说道:「不好说……」
见宋佳人望向她,她解释道:「春考是科举的第一步,通过春考,只是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大夏有百馀州,每个州,每年都会举行春考,四年间,有近五百位春考状元,但科举状元,却只有一位,朝廷每届科举只录取一百位进士,八成的春考第一,连进士都中不了……」
宋佳人闻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又升起一种遗憾的感觉。
凤凰看着她,笑着问道:「宋姑娘是不是担心,公子中了状元,就要迎娶公主了?」
被一语道出心事,宋佳人插花的动作一顿,摇头道:「没有。」
凤凰笑盈盈的说道:「宋姑娘不用担心,若是你们没有成亲,的确有这个可能,但你们既已成亲,公主又不能做妾,就算是公子中了状元,也不会被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