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麽说跪就跪?你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吧?跪人还跪上瘾了?」
萧景深被拉住,并未马上起身,半蹲着身子,微微仰头看她,「我是小国罪人,你是大国公主,你为何不让我跪?」
「……」玉萱公主一愣,这才意识到……
对啊,她每日都接受跪礼,为何却见不得他下跪?
记得许多年前两人见面,别说下跪了,他甚至都要趴下给她当马骑。
那时候不懂事,天天折腾他为乐。
后来很长时间不见,她长大了,虽不敢说明事理,最起码也不会做出把人当马骑的荒唐事。
但过去做的,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空留愧疚。
她低头看着男子,他长得真好看,面颊消瘦丶凤眼矜贵丶面皮雪白丶鼻梁高挺,但她记忆里,还是他小时候圆圆脸的样子。
「原因?」萧景深又问。
玉萱公主咬着唇角,思考片刻,「从始至终,我都没拿你当奴才看待过,你……是我儿时的玩伴。」
她没说的是——她只捉弄他一人,是因为……母后不让她捉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