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这镇里派出所为啥带走她?」
侯双全坐在副驾驶,一脸的不解和疑虑。
杨东瞥了眼侯双全,忽然笑了一声:「看来…是咱们的行程被泄密了。」
一个农村妇女,不招灾不惹祸的,为啥在自己要来的时候,提前一步被派出所带走了?
如果这里面没有猫腻的话,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肯定有人提前通风报信,知道了自己要来东吉村找殷秀梅。
这个殷秀梅就是保姆的亲大姐。
保姆叫殷秀英,她有两个姐姐,大姐殷秀梅,二姐殷秀兰。
「组长,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侯双全立即眯起眼睛,望着杨东问。
知道行程的一共就两个人,他和杨东。
所以杨东这话,明显是怀疑他啊。
「怎麽会?我对你是放心的,咱们都是一个小组的,不是吗?」
杨东笑呵呵的开口,朝着侯双全摇头。
「组长,那咱们怎麽办?」
侯双全皱着眉头,继续问着杨东。
「没事,不用管殷秀梅,咱们直接去找保姆。」
杨东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笑意,然后立即掉头换道,朝着东吉村的另一个方向行驶而去。
侯双全有些错愕的问:「组长,你知道保姆下落?」
「是啊,我知道。」
杨东笑眯眯的看了眼侯双全。
「您这是声东击西?」
侯双全吃惊的看向杨东,然后竖起大拇指。
「高啊,组长。」
杨东闻言只是笑了一声,没再开口说什麽,而是认真开车。
十分钟后,他把车子停在了一户村民的家门口。
然后推门下车。
「这是西吉村?」
侯双全诧异的望着这个村子,距离刚才去过的东吉村,只有不到五公里的距离。
但却是另外一个村子,西吉村。
杨东没搭理侯双全,直接迈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推开门之后,一眼就看到保姆殷秀英坐在土炕上,正在和她二姐殷秀兰包饺子。
家里来了陌生人,让两个妇女都是一怔。
「你是?」
殷秀兰满脸错愕的望着杨东。
殷秀英却是哎呀一声,整个人都从土炕上窜了起来,好像被土炕烫到了屁股一样。
很显然,保姆殷秀英已经认出了杨东。
她的确认识杨东,杨东以前去过尹铁军的家送过东西。
她还不止一次的见过杨东。
所以看到杨东之后,她知道她的事发了,更被尹铁军的人找到了。
「殷姨,好久不见啊。」
杨东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盯着殷秀英打招呼。
殷秀英瞬间像是被抽乾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炕上,就哭了起来,抹了眼泪。
殷秀兰看到三妹这样,就知道事情不对劲,立马恶狠狠的拿起擀面杖,瞪着杨东破口大骂:「你滚我出去,滚!」
「我家不欢迎你!」
杨东没有搭理殷秀兰,而是朝着保姆殷秀英叹了口气:「殷姨,尹秘书长对你不薄,你说你为啥要做这种事?你的良心不痛吗?」
「尹秘书长一个月给你开两千多的工资,可比我这个公务员的工资都要高。」
「你女儿有先天心脏病,也是尹秘书长推荐医院,让你带孩子去看病。」
「殷姨,为什麽这麽做?」
杨东实在不明白,殷秀英是否还有良心。
难道真的是斗米恩升米仇?对她越好,她越不当回事?
殷秀英捂着眼睛哭,无声的哭,抽泣着哭。
「你再不走,我拿擀面杖打你了啊?」
殷秀兰已经下了地,拿着擀面杖恶狠狠的指着杨东。
杨东看了眼殷秀兰,沉声开口:「你难道不知道你三妹做的事吗?」
殷秀兰立马茫然的转头看向殷秀英。
「二姐,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咱爸妈,更对不起尹秘书长,呜呜…」
殷秀英放声大哭,这一段时间她的内心又何尝好过?每天都失眠,活在惊慌痛苦之中。
「三妹,你到底做啥了?」
殷秀兰皱着眉头,有些不太明白。
「你三妹做了昧良心的事了!」
「她之前在市里给领导做保姆,后来不知道什麽原因,凭空污蔑人家领导贪污,害的这位领导被市纪委双规。」
「你们大姐殷秀梅,刚才被镇派出所的人带走了,就是因为她的案子!」
「殷秀英,你已经牵连了你大姐,现在你难道还要牵连你二姐吗?」
杨东沉声怒喝,痛斥着殷秀英。
对于这种人,绝对不能安抚,更不能心慈手软,必须言辞犀利,甚至必须吓唬她,她才能知道后果。
果然,一听说自己大姐被自己牵连,殷秀英整个人都慌了神。
「我大姐咋了?为啥被派出所抓走了?」
她满脸都是紧张惶恐之色,无助的看向杨东。
杨东沉着脸瞪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拿人家钱了?才昧着良心做这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