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正角的二十一旅团负责正面攻击,22旅团则负责攻击西侧的271团阵地。
因为是进攻首日,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亲自抵达前线。
看着河对岸的四团防御阵地,板垣征四郎将手中望远镜放下道:
“根据我们的情报,敌军在满洲周边有三个团。
其中战斗力最强的应该是第四团,其次是271团,战斗力最差的是东侧驻守的第九团。”
他这样说着,指着河对面道:
“第四团就交给你了,希望中村君可以旗开得胜。”
“哈依!三天时间,我一定会将军旗插在满城的城头上!”
中村正角高声回答,目光坚毅的看向前方。
对于他来说,国仇家恨,都在这一战之中。
他的两个弟弟,都死在了楚天手中,如今他要为自己的两个兄弟复仇,守护家族的荣耀。
想到这里,中村正角唰地一下拔出指挥刀,发动地面攻击的命令。
板垣征四郎看着潮水一般涌向前方的日军部队,再看看对面敌军临被或火炮摧毁的防御阵地,心想这一次的战斗应该不会太长。
河对岸,四团阵地上一片死寂。
守在此处的是关二的第二步兵营,所有士兵在日军的反复炮击中,钻到防空洞,猫耳洞中等待炮击结束。
终于,轰隆隆的炮声停下来,寂静笼罩四周,只能听见防空洞中彼此的呼吸,甚至是心跳。
直到一声怒吼传来。
“进入阵地!!!”
关二浑厚的声音回荡在阵地上,好像擂响的战鼓一般。
大批士兵从防空洞,猫耳洞中钻出,端着步枪,冲锋枪,轻重机枪。
扛着弹药箱,手榴弹,燃烧瓶,三脚架等向前狂奔。
日军21旅团,经历过多场战斗,在平津一带,便给西北军29军带来重大损失。
其中中村正角作为部队指挥官,性格残忍嗜杀,所过之处,血流漂橹,不管军民,一律格杀。
整个21旅团作战人员7700人,下辖两个步兵联队,每个步兵联队约3870人下辖三个步兵大队。
除了两个步兵联队主力之外,第五师团板垣征四郎为了这一次满城作战,还将师团直辖的骑兵联队(约1400人),炮兵联队(约2500人),以及工兵联队(约1500人),后方调遣来的战车大队(约1000人),全部归属21旅团临时指挥。
如此一来,整个21旅团的人员,已经达到一万五千多人,相当于大半个师团的作战兵力。
他们面对的四团二营,步兵一千余人,后方有火炮支援,可和第五师团相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
日军这次攻击,几乎没有任何试探,进攻的一开始,便有三个中队摆在正面,让整个战场正面几乎水泄不通。
侧翼日军两个中队,随时待命,一旦正面兵力都被吸引走,这两个日军中队,便会立刻从侧翼穿插,攻击肋部。
关二进入战场,作为营长,他仍旧和战士们在同一条壕沟中作战。
壕沟内的多数是老兵,只是河对岸看一眼,不少人就被吓丢了半条魂。
“乖乖,这也太多了,正面摆了少说一个大队,狗日的,当初在卢沟桥都没这么凶。”
一个曾经在卢沟桥作战的老兵嘟囔起来。
“嘿嘿,21旅团,老熟人啊。”
说话的是楚天。
这让一旁关二侧过头去道:“团座,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怕你吃了小鬼子枪子儿。”
关二直言不讳道。
说话之间,楚天的巴雷特狙击枪已经架在阵地上。
其他士兵得知楚天亲自到场,纷纷士气大振,心中的些许慌乱,此时也荡然无存。
尤其是四团的老兵们,更是不由得对身边后加入的新兵吹嘘起来。
“知道咱们团座多厉害吗?当时我们两三百人,灭掉鬼子一个大队!”
“咱们团座猛的很,一个人钻到鬼子医院里,把药品一口气全搬完,还顺带拐了个日本娘们儿。”
“团座这是人还是牲口啊?”
有新兵不由得发出疑问。
此刻,一个声音回荡在阵地上。
“所有人听我命令!”
那声音来自楚天,来自他们的团长。
日军已经开始渡河,有些按捺不住的士兵,将手指放在扳机上,只等待着楚天一声令下,便要开火射击。
可楚天却没有着急开火。
在日军渡河的时候开火,能杀伤的日军有限。
想要最大程度地杀伤日军,是等到日军先头部队完成渡河,然后再开火射击,同时呼叫火炮,轰炸河对岸日军。
如此一来,前方冲锋的日军被困在河流和阵地中央,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
至于后方的日军,被炮火阻隔,想要支援,便需要趟过有些冰凉的河流,同时经受住头顶不间断的炮击。
日军开始渡河。
这河流不算宽,也不算深,即便是身材较为低矮的日军,也不至于整个脑袋都被水淹没。
与此同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