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在屋里练了两个多小时的字,感觉有些烦闷。于是就锁好门后,陈风就去了中院。
中院现在已经热闹了起来,老娘们都在讨论等会家里的工人回来,厂里会发什么过年福利。陈风站在人群后点了根烟,静静的听她们讨论。
突然人群中间的贾张氏看到在后面抽烟的陈风,于是就大声的问到“嗳,我说陈风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风见是贾张氏问话,本来是很不想搭理她。但是随着贾张氏的问话,现场所有人都回头看向了陈风。
陈风也只能无奈的说道“我们单位工人少,所以回来的就早了些。”
贾张氏又接着问到“陈风你们废品站今年过年发的福利都有什么啊?”
陈风真的很不想搭理贾张氏,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突然不回答,让大家觉得自己很不合群,于是陈风就简单的说了一下。
“今天我们单位没有发很多福利,就发了些瓜子头,花生和糖。还有一些面粉和油,外加一些票据之类的。”
“今天没有发肉?”
贾张氏也是很惊讶,于是就在陈风刚说完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的问吃了声。
“今天没有发。”
陈风也是如实的回答了,贾张氏问的是今天。今天废品站确实没有发肉,但前几天,站里分了一只大野猪,陈风却没有告诉她。阎阜贵一家倒是知道,但现在阎阜贵没有家人在这里。
陈风说完就看到住在后院的王氏兄弟俩回来了,手里除了轧钢厂发的福利,还拿着一副春联。
陈风瞬间就知道,阎阜贵现在肯定在前院门口摆摊写春联呢,陈风也想看看无数四合院书中的名场面。
想到这里陈风对着众人说道“阎老师在前院写字呢,我去看看,就不陪你们聊了。”
说完陈风抬腿就走,给一众老娘们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等陈风走后,贾张氏撇了撇嘴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我和你们说啊!小单位就是不行,要工作还是去大厂。你看陈风,他们单位连肉都不发。不像我们家东旭,今天肯定会带肉回来!”
围坐在一圈的大妈和小媳妇们都是点头称是。
贾张氏说着话的时候,陈风已经走到前院了。自然是没有听见,就算陈风听见也不会说什么。肉要没有吃的嘴里自己清楚,陈风也不屑和贾张氏解释。
陈风刚到前院就看到,阎阜贵在自家门口摆了一张桌子。阎阜贵正在桌子上铺的红纸上挥毫泼墨,桌子旁边围了一圈人。
陈风见到这般情景,好奇心作祟,便凑上前去,想要瞧瞧这位一直自命不凡、以文化人自居的阎阜贵,究竟写出怎样一手好字来。
陈风慢慢凑近,探出头向里张望,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阎阜贵的字实在算不上有多出众。甚至比他记忆中的那位教导原主的语文老师还要逊色几分!
如此看来,阎阜贵在这院子里被视为文化人,恐怕也只是因为现今住在这里的人大都出身工人阶级,本来连个字都不识得几个,经过扫盲后才勉强认得些字罢了。
然而等到年轻一代逐渐长大,如果他们能够在学校里专心学习,那么将来大多数人的字迹想必都不会太差。
届时,阎阜贵的春联怕是就没那么好卖了,毕竟人人都会写,谁还会去买他的呢?
陈风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阎阜贵写春联,每给一家写好,那家人就会从刚发的福利中,拿出一小把花生或瓜子。放到三大妈端着的盆里,三大妈则是喜笑颜开的接着。
很快,不到半个小时,院里除了陈风所有人都和阎阜贵换完了春联。陈风看到这里准备离开,热闹看完了,阎阜贵也收笔了,自然要回去了。
“哎!陈风你先别忙着走。”
就在这时,阎阜贵出声喊住了陈风。
陈风会过身来,疑惑的对着阎阜贵问到“阎老师,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阎阜贵这时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副春联。笑眯眯的来到陈风面前,伸手把春联递向陈风。
然后笑呵呵的说道“来,陈风你拿着!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春联,你也不用给我钱,你们单位上次发的肉给我切二斤就行了。”
陈风没有去接过春联,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阎阜贵。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傻,难道他一个整天自诩文化人的老师,会不知道陈风家今年不能贴春联吗?
还厚颜无耻的让陈风拿二斤肉换!还真敢狮子大开口,真不知道他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陈风看着递过来的春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然后转头对着阎阜贵说道:“阎老师啊,您看今年这个情况,我贴上您给的春联真的合适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和不满,但又不好直接拒绝阎阜贵的好意。
阎阜贵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陈风的语气变化,也许是因为他太过于兴奋,满脑子都想着用这副春联可以换到两斤肉呢。他兴高采烈地回答道
“合适啊!怎么会不合适呢!告诉你吧,咱们这一片儿,就数我写字写得最好啦!你现在刚刚顶门立户,今年可一定得贴上我写的春联才行哦!以往你爷爷每年都会来找我讨要春联的……嗯,那个啥,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