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看似一脸真诚地询问阎阜贵是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实际上,他的眼神和语气都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心里暗自嘀咕着:哼,当初自己忙着搬家时,这人不见踪影;如今自己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他倒好,居然厚着脸皮跑来想分一杯羹。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不劳而获、占尽便宜之事呢?
阎阜贵又岂能听不出陈风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就在此时,只见老李领着一名中年男子踏入了后院。
老李一眼望见陈风,便快步迎上去,满脸堆笑地对陈风说道:“东家啊,我可算把车子给找来啦!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往外搬运东西啦?”
陈风闻得此言,微微颔首,表示应允,并言道:“嗯!老李,既已归来,那你们便着手将这些物品搬出院子吧!此刻临近正午时分,我也该准备午饭了,因此就不陪同诸位一同劳作了。”
老李一听,赶忙应道:“东家放心去忙便是!这点小事,无需劳烦您亲自动手,交给我们便可!东家请自便!”
陈风听着老李所言,微微颔首表示回应,随后转身迈步走进屋内,着手开始筹备午餐事宜。
而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阎阜贵也仿佛被遗忘一般,孤零零地杵在原地。
然而,面对陈风毫不理会自己径直进屋的行为,阎阜贵并未流露出过多的不满与介意。
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李家父子以及那位被唤来帮忙的板爷身上。
确切地说,阎阜贵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那些琳琅满目的家具物件之上。
每当看到李家父子又搬离一件家具时,阎阜贵的心头便犹如被针扎般刺痛几分;伴随着一件件家具逐渐减少,他的面色也变得愈发阴沉难看起来。
在阎阜贵的内心深处,李家父子搬走的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家具啊?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银、白花花的银子啊!
它们就像是一群顽皮的孩子,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每一件被搬走的物品,仿佛都化作了一张张钞票,在他眼前飞舞着远去,让他心痛不已。
当李家父子和那位憨厚老实的板爷齐心协力地将所有东西搬出院子,并小心翼翼地装到停靠在门外的板车上时,阎阜贵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
那张原本还算和蔼可亲的面庞此刻布满了阴霾,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沉闷。
他紧紧咬着牙关,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辆装满家具的板车,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
阎阜贵默默地站在后院里,眼睁睁地看着老李怀抱着最后一摞碗,缓缓走出了院门。
随着老李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阎阜贵那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脸庞愈发显得狰狞可怕。
他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一步接着一步地朝着前院走去,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毫无疑问,阎阜贵内心究竟作何盘算,陈风无从知晓,并且他压根儿也没兴趣了解。
毕竟,对于院子里的这帮街坊邻里,陈风原本便未寄予过多期望。今日之事,恰恰验证了他心中所想,往后若能尽量减少与他们往来,那自然再好不过。
与此同时,阎阜贵则面色阴沉地返回自家屋内。
一进门,尚未察觉出气氛不对的三大妈,竟毫无眼力见儿地开口询问道:“孩子他爹,情况如何啊?陈风可答应将那些物件送给咱家了?”
阎阜贵的脸色愈发难看,闷声回应道:“送什么送啊!我去得太迟,陈风早就把东西全都送给他请来帮忙搬家的那个窝脖了。”
说罢,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继续抱怨道:“我今儿个算是彻底白跑一场喽,啥好处都没落着。”
三大妈听闻此言,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不禁提高音量嚷道。
“陈风怎会如此行事?他怎能连在院里打听一番都省了,直接就转手送人啦?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吧!”
阎阜贵听完三大妈的话语后,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满脸无奈地回应道。
“唉,这又能如何呢?要知道那些物品本来就是属于陈风的,他要送给其他人,咱们怎么阻拦呀?”
眼见自家老伴如此表态,三大妈紧接着追问道:“老头子,那你有没有问过陈风,他为什么不愿把东西送给咱家呢?”
“自然是肯定问过的,陈风表示由于咱们没有帮他搬家,所以这才没有把东西送给我们家的!”
阎阜贵如实回答道。
三大妈听闻此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难以置信地再次发问:“老头子,陈风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阎阜贵再度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哎!虽说陈风并没有明着说,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呀!”
言语之中尽显失望与落寞之情。
转而,阎阜贵皱着眉头,一脸不满地对着三大妈埋怨起来:“哎呀!说来说去啊,还是得怪你哟!我当时正在给学生们上课呢,根本就没在家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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