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十个春秋已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
自那日李国渊父子离去之后。
可能是农场里的其他人看到陈风的后台来头太大,所以陈风在农场中发出的指令,得到了更为高效且顺畅的执行下去了。
而那天,将章主席盛情邀请前来视察的魏智博部长,在农场圆满举办完夏收的盛大庆功宴后不久,便迎来了自己职业生涯的一次重要晋升与调动。
后来某一天,侯德榜引领着钢铁厂新委任派遣而来的农场后勤部长来到陈风面前时,顺便提及了有关魏智博的近况。
据说这位魏部长因其卓越出众的工作能力以及令人瞩目的工作表现,已然被调任至遥远的西北农场出任副场长一职。
当陈风初次听闻此消息之时,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瞠目结舌,不知究竟该作何言语才好。
心中暗自思忖道:“这般调动真的是对工作能力强者应有的优厚待遇吗?”
若要说魏智博此番不是有人故意给他穿小鞋,陈风那是打心眼里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毕竟谁都清楚得很,西北那偏远之地的农场环境条件怎可能比得上繁华热闹的四九城呢?
然而,对于此事,陈风倒也并未投入过多的关注。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反正又不是他本人要被发配到那西北苦寒之地去受苦受难。
毫无疑问,侯德榜此次莅临农场,其目的并非仅仅是专程护送那位新到任的后勤部长上任的。
实际上,他此番前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找陈风发牢骚呢!
只见侯德榜一脸郁闷地对陈风说道:“我说小陈啊,你这可就不够意思啦!怎么一遇上难题,你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我这个钢铁厂的地头蛇?反而要舍近求远地去求李叔叔?”
说完,他还气鼓鼓地瞪着陈风,那模样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面对侯德榜的质问,陈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赶忙赔着笑脸,好言好语地解释道:“哎呀,侯老哥,您先别生气嘛!”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呀。当然是想着李爷爷他的级别高,关系广……”
解释完了之后,陈风绞尽脑汁说了一大堆好话,试图平息侯德榜心中的不满。
然而,侯德榜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主儿。他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着各种细节,让陈风应接不暇。
经过一番漫长而艰苦的口舌之战,陈风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明白后,同时将这位大佬的怒火渐渐扑灭,最终把他给安抚了下来。
此时的陈风已是口干舌燥,但看到侯德榜不再继续多纠缠这个事,陈风这才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而这漫长的十年间,农场发生了不少变化。除了迎来了一位崭新的后勤部长之外,还陆陆续续地涌进了众多陌生的面孔。
这些新来的人中,有一部分是通过接班制度踏入农场这片土地的,但其中更引人注目的,则是那些身份较为特殊的群体。
那些特殊的人们,无一不是被下放至农场接受劳动改造的知识分子。
他们来自不同的领域和背景,其中有些人曾是初高中的辛勤园丁——老师们。
有的人则活跃于文化界,用笔墨书写着世间万象。
还有一些则是高等学府中的教育工作者。
起初,只有寥寥数人被遣送到这座农场之中。陈风对这些命运多舛的知识分子心怀怜悯之情,于是便毫不犹豫地接纳了他们。
然而,令陈风意想不到的是,后续竟有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源源不断地被送来这里。
面对如此情形,陈风心想:反正一只羊要驱赶,一群羊同样也要驱赶,既然已经收留了前面的几个人,那就索性将所有到来的都一并留下吧。
就这样,原本一群大多数都是农民组成的农场中,不知不觉间竟逐渐汇聚起,一支由知识分子所组成的特殊队伍。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更多需要接受思想与劳动改造的人员被送进农场来,使得这支队伍犹如滚雪球一般越变越大。
对于这些高知们,陈风并未投入过多精力去加以管束。平日里,他只是让这些人和农场的正式职工们一同干点活儿。
除此之外,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待着不试图逃跑,陈风便任由他们随心所欲地行事。
而农场里的其他领导干部们见陈风对这些人的管理如此宽松,渐渐地也就有样学样起来,不再像最初那般严格要求和监管了。
于是乎,在这样相对自由宽松的环境之下,这群原本身份尊贵、满腹经纶的学者文人,开始慢慢地在农场这片广阔天地里尽情释放天性、放飞自我。
他们逐渐忘却了自己身为被改造对象的身份,仿佛已经融入到这个全新的集体之中。
起初,他们表现得都十分正常。每天下班后,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会相聚一堂,围坐在一起畅谈文学,分享彼此对于各种学术问题的见解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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