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张的。

“大爷您要吃点什么？我们这儿什么都有，想吃辣的有辣的，想吃不辣的也有不辣的。”冯红红又说了一遍。

但说完之后大爷还是没有说什么，就连眼神都有一些迷茫。

冯红红这时才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对方的样子并不像是先前来过的牛大爷那样精神矍铄，步伐稳健，反而看起来有一点萎靡，而且眼神也没有那么清明。

“大爷，您是找不到路了吗？”冯红红这一次又提高了声音，换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问题。

“啊？”大爷这次听到了，也终于有了回应，但过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我不知道……”

“您不知道什么？是不知道路还是别的？”冯红红先慢慢扶着对方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又坐在大爷的对面，然后问道。

“我不知道啊。”那大爷这一次的声音又小了点。

冯红红看到这里叹了口气。

刚想说什么却只见那大爷又开口了:“我刚才看到门上写的饭店两个字，我来吃饭。”大爷刚说完就直接从口袋里拿了几张百元大钞出来放在桌子上并且又说了一句:“我有钱。”

冯红红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将钱推了回去:“大爷您把钱先收起来吧，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客，菜单就在那边，您看一看。”

但是那大爷似乎并没有听清前面的话，只听到了后面，于是抬起头来看着菜单。

陈年店里的菜单除了墙上有之外在厨房的那块玻璃前也会挂着相应的木牌，而大爷看的也正是这边。

可他看了一会儿木牌之后，忽然视线下移，正好看到了陈年烤在厨房里的烤鸭。

“我想吃那个，但我不白吃，我带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