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身为她的父母,平时疏于管教,连女儿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一无所知?我告诉你们吧,陆蝉羽上次来,是准备将我们局侦查结果通知你们的,你们的司机吕德祥,不是溺水而亡,而是被人谋杀,杀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令千金!”
陆潮一面说着,一面将卷宗扔在地上,对愕然得说不出话来的容九陵夫妇道:“如果你们不相信超管局的权威,就看看这卷宗上所写的,这件案子我们已经上报了。”
“这,这怎么可能,莉莲她不会的,她是祥叔看着长大的,平时就很亲近,就像家人一样,她怎么会对吕德祥下手?!”
万槿抖抖索索地翻开卷宗,还未看上一眼,就啜泣起来,坚决地摇头否认。
“是啊,陆局长,我女儿最是单纯,她会不会是被什么人给利用陷害了,她不可能去杀祥叔啊,你们可要帮我们调查清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冤情……”
“冤情是有的,那就是被她虐杀的吕德祥,他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和绝望,特别看清楚了是莉莲所为后,更加三观
颠覆不敢相信,哪怕是临死前那一秒,估计他的大脑都在不停地问为什么,以及在为凶手找借口,就像你们现在一样!”
陆潮冷笑了一声,一脸威仪的样子说的话令人不得不信服。
此时的容九陵夫妇,对陆潮本人亲赴抓人除了深表震惊,实际心底也已经向现实低头。
超管局的人是不可能会开玩笑的。且他们做事一向严谨低调,如果不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也不可能让局长亲自上阵动手抓人。
容九陵动容了,表情很是悲怆,家里先后出了几个噩耗,还都跟亲生女儿有关。
“可是,莉莲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一点都不留痕迹地杀了吕德祥……”
万槿跪在地上自言自语般地低着头。却不肯看那手上的卷宗一眼。
倒是容九陵,此时头脑冷静了下来,他拿过卷宗便要看,被万槿哭喊着抢了过去!
“不会的,我们女儿不会的!她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她那么地单纯善良,又怎么会杀人?!”
“给我!”容九陵却是咬着牙,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万槿一时激动,
竟忽然将卷宗撕成了碎片,并且往半空一扬!
雪白的碎片就像雪花般飘落,令众人都愣住了。
只有陆潮面无表情地道:“容夫人,即便你撕了这份卷宗,我们局里还有很多备份,你是撕不掉令千金杀人的现实的。”
“万槿!你还执迷不悟地为她辩解什么,陆局长是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真正走进过莉莲的内心世界,连她什么时候开始扭曲了人性,都一无所知,还以为她是那个二十年前单纯的小女孩,其实她早就长大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容九陵一脸心碎地看着被扼在墙上,完全不能动弹的莉莲。
万槿则情不自禁地大声哭号了起来。
“容莉莲杀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我这里有她的逮捕令,而且我侄女陆蝉羽的失踪案,也应该与她有直接关系,所以今天这人我是必须带走的,抱歉了!”
陆潮说着,便隔空对准莉莲发动念力,她的手脚顿时像被上了枷锁一样,被禁锢得牢牢的!
而陆潮只是勾了下手指,莉莲便飘在半
空跟着他走了。
“等一下!陆局长!”万槿爬起来,顾不得整理脸上凌乱的碎发,疯狂地扑向了莉莲。
“你让我看她一眼,再看一眼!”说着她便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我怕她这一去我们再也看不到了!”
万槿想要拽住莉莲,可是陆潮却用念力将她抬到更高的位置,让万槿连根脚指头都够不着。
只能在原地仰望着莉莲,哭得稀里哗啦。
而此时的莉莲,却一反常态地,一脸冷漠,仿佛父母的悲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莉莲!你说说话呀,你快跟陆局长说,你是被冤枉的,你是被人陷害的!”
万槿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莉莲自己身上,只要她能开个口说她没有杀人,她哪怕是掘地三尺,也会帮她找出证据来翻案!
可是莉莲却当没听见一样,甚至有些不耐烦。
因为她在被陆潮扼住脖子的那一瞬间,手已经悄悄伸到口袋里,捏了感应球。
只要坚持一会儿,姚羡元就会赶来救她的。
她是绝对不可能出事的,因为现在的她对于姚羡元来说太重要了,完全是他手里最
大的王牌。
因此,如果现在她被陆潮带出去倒更有利于一会姚羡元的战斗,可以在没人的情况下,把姓陆的悄无声息地给杀了。
而容九陵夫妇俩,特别是万槿哭天抢地地耽误时间,让陆潮和她一直都待在容家,这反而不利于姚羡元动手。
就在双方僵持时,莉莲口袋里的感应球红光大作!
整个容家的人,只要抬头都能看到半空有一团耀眼无比的红光。
这让刚才还哭喊着的万槿,顿时就滞住了动作,对于这团诡异的红光,她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