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帝进到宴会大厅,先是环视一周,却发现自己的皇长子并未到场,眉头轻轻皱起,面上是微不可察的不悦。
浊清大监作为太安帝心腹,连忙上前解释,说是皇长子突发恶疾来不了参加景玉王的婚宴,但贺礼一早就派人送来了。
听见自己的皇长子对自家弟弟的婚礼还是很在乎之后,太安帝的脸色微微转好些,摆摆手,让众人都散开,退回自己的座位,等候宴席的开始。
等太安帝坐在高座上,身侧站着的是浊清大监,景玉王几位王爷皆在其下方恭敬地站着。
“婚礼正式开始,有请景玉王侧妃。”
随着司仪高亮的一声,宴会厅的所有人都纷纷将视线汇聚在门口,翘首以盼着未来的景玉王侧妃是何等国色。
原以为抬脚进来的会是一席艳丽红装的新娘子,却不想......
轱辘——
是轮椅车轴滚动的声音。
“无相!”
南宫春水见到坐在四轮车被人恭敬推进来的人,低声地道出来人的身份。
萧若风与景玉王萧若瑾两人同一时间动了起来,一人站在太安帝身前护卫,一人上前阻拦,厉声道:
“天外天的无相使来此,意义何为?”
而站在太安帝身后的浊清大监已经开始大喊“护驾”,结果,站在宴会厅周围的侍卫刚要提刀进来护驾就被几伙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甲卫军拿刀抵在脖子上,现在所有的侍卫是一动不敢动。
参加王爷婚宴的宾客都不是傻子,他们算是看清了整个局势,那些突然冲进来的人行动快速敏捷,显然训练有素。
而且他们臂弯处绑着青色衣巾,如此惹眼的标志,是青王的人。
在太安帝的地方,冲出一伙王爷的兵马,还提着兵器。
细思极恐下,他们这些人正在目睹一场逼宫!
宾客内开始了一阵骚动,但很快就被闯进来的青王士兵拿刀压在脖子上,一个个噤若寒蝉。
“当然是为了助我,九弟,你怎么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青王嘴角噙着邪笑,缓缓走下,来到无相身侧,转身直视稳坐高座的太安帝,自己最是敬重的父王。
无相朝青王微微颔首,向众人表明他们就是一伙的。
“三哥,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台上的景玉王萧若瑾怒喝道。
青王抬眼看着稳坐高台的太安帝,太安帝的面上依旧是一副掌控全局的稳重,不禁嗤笑一声。
“当然知道,我这是在,逼——宫!”
“父王,二哥,九弟,你们不会以为我就这样简简单单控制王府内的士兵就能可以了吧?当然............不对啦。””
此时,无相出声了,“北离皇帝,初次见面,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天外天的无相使,曾经北阙的宰相。”(无相的北阙宰相身份,我编的,千万别扣细节)
见天外天的无相终于出声了,太安帝也不再沉默,“你不好好在域外待着,偏偏跑到我北离,还好选不选,选了一个我不怎么看好的儿子,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推翻我北离?”
“哈哈,你是说你驻扎在府外的金吾卫?琅琊王府兵?还是镇西侯在天启城外的破风军?可惜啊,你们这么多的兵,偏生没有一个会阵法的,刚好,我底下有一尊者,名叫无作,乃是诸葛家的后代,最会奇门遁甲了。”
无相用一种惋惜却又十分得意的眼神,看着台上的太安帝、琅琊王以及台下的镇西侯。
当视线流转到台下站成一排,号称北离八公子的几人,“还是靠学堂这几人?”
“无相使是看不起我们稷下学堂的弟子吗?”陈儒作为接替李长生一职,现任祭酒,他上前一步,直面无相阴鸷锐利的目光。
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没有刀剑剑影,但两人气势威压互不相让,将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压到一个最低点,一些弱小的小仆侍女已经感觉到呼吸不畅了。
“你这祭酒,选的真不错。”盼兮侧头,拉近与南宫春水的距离,附耳低声在他耳边说。
感受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耳畔,南宫春水耳朵轻颤一下,用同样的方式,附耳道:“当然,我眼光向来独到,要的永远是最好的,比如你。”
再次被南宫春水抓到表白的机会,盼兮都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也不看看眼下是何种情景。
“你们在说什么?”突然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盼兮与南宫春水同时转头,就看见百里东君与叶鼎之二人,一人一侧竖起一只手掌在嘴边,跟着他们一样压低声音凑过来询问。
南宫春水、盼兮:.........
与此同时,萧若风、柳月等人都注意到这边扎眼的四人正围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露出无奈又理解的笑容。
而还在斗眼的无相、陈儒:............请尊重下我们!
“如果李长生还在,或许今日你们还可以反败为胜,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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