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玟小六考虑要不要将手中的茶水递给相柳的时候,盼兮出声了。
“麻子、春桃,给贵客奉上一杯茶。”
春桃先于麻子反应过来,立马将一杯满上茶水,恭敬地往相柳身前一递,道:“贵客,请。”
相柳冷淡地看了一眼春桃和麻子二人奉上的茶水,再偏头往盼兮与玟小六手中的茶水一对比,发现是一样的杯子和一样的茶水,才伸出皙白的手将茶水接过。
相柳接过新人奉上的茶水,原本凝结的气氛稍微缓和些许,众人只见高堂上三人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心里头总感觉有种奇奇怪怪、道不明说不清的怪异。
新人敬完茶水后,玟小六与相柳便离开宴会,去了内院谈事,盼兮虽然没有跟上去,但她将自己的感知遍布在整个回春堂内,防止相柳阴晴不定出手伤了玟小六。
玟小六那张贱兮兮的嘴,对她与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面对她,玟小六总是想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出来;
但面对其他人,该怼怼就怼怼,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种,甚至有时候还会不经意间得罪人。
此次相柳来,主要是跟玟小六做交易,他需要玟小六为他制作各种各样的毒,越毒越好。
毒,对于其他族类而言可能是毒,但对于满身是毒的九命相柳而言,毒反而是良药。
而相柳允诺玟小六可定期进入深山,即辰荣义军驻扎地一定的范围内,采集所需的草药。
与玟小六达成合作协议后,相柳并未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回春堂,等走出回春堂后,稍稍偏过头,勾着唇道:“若你要跟我回辰荣义军,大可大大方方跟着我回去。”
“相柳大人的军营并不适合我等普通老百姓,我来也只是想多跟你提一句醒:小六与你的关系仅仅是,她给你提供毒药,你保她进山采药的安危。”
月白轻纱裙摆流动,一道倩丽的身影从树后徐徐走出。
“当然,只要她不做出危害辰荣义军的事。”相柳冰冷的眼瞳迅速骤缩成竖瞳,嗜血之光自竖瞳中一晃而过。
“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为何一个高等神族和一个灵力高强的人,会偏居一隅,做起普通老百姓的营生,和几个寿命有限的人族和低等神族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相柳缓缓转过身,脚尖轻点,便闪身至盼兮眼前,俯下身子直视着那双一直出现在他梦中的剪水秋瞳。
相柳那如冰川般凌冽的气息,强势地侵占着以盼兮为中心的一丈之地,仿若要将对方紧紧地包裹在他的气息之中,向其他外敌宣示,她是他的猎物。
盼兮眼睑一压,身子稍微僵硬一瞬,暗暗抗拒着这股强势气息的包裹。
“有什么不解的,百姓能过上平淡安逸的生活,不就是你们这些所谓军人,一直以来所要保护与实现的吗?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们自己,辰荣义军坚持不投降,不放弃反抗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倏地,盼兮腰间突然出现一只大掌,将她往相柳身上压,迫使盼兮微仰起头颅,露出颈脖一大片雪白,随后一道比刚刚更强势、更具侵占的气息直逼她的颈窝。
相柳的两颗尖牙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将眼前白皙嫩滑的肌肤咬破,品尝血管中的鲜血是否如它们主人般鲜美诱人。
咽喉不断发出吞咽的声音,相柳强忍着嗜血的欲望,鼻尖往那抹雪白中蹭了蹭,道:“你在劝辰荣义军的军师带头投降?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相柳的鼻尖不断地蹭着盼兮细嫩雪白的颈窝,冰凉的吐息吹拂着锁骨处那细小的绒毛,这些都引起盼兮心中生出一阵又一阵难以启齿的酥麻感。
她微微后仰,然而腰间却似被铁钳般的大掌再次紧紧扣压着,反而让她与相柳的距离更近了几分,盼兮的颈窝几次都感知到相柳那张微凉娇嫩的薄唇,是如何欲亲不亲地划过。
还有那两颗突出的小尖牙是如何在她脖颈处若有若无地打量的。
见后退无用,盼兮反其道而行之,直接伸出手勾住相柳弯下来的细长脖颈,偏头附在相柳的耳畔边,朝着他那像贝壳一样的美丽耳廓吐气道:
“你忘了?你刚刚还夸我灵力高强,鹿死谁手还未必,若我真有心想劝降,谁若不服,我就将他打趴。”
感受到耳郭吞吐的绵软气息,相柳敏感的耳朵微微一动,嘴里的尖牙伸长几分,压着的那道柔软的力度深了一寸。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看看谁打趴谁?”
说完,相柳那张如薄刃般冷血的薄唇,覆在盼兮那如羊脂白玉般雪白的颈窝。
他伸出如蛇信般细长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同时用他那对尖锐的利齿,轻轻地啃噬着,却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度,仿佛生怕咬破那片如薄纸般脆弱的肌肤。
相柳百年来难得的放纵,还未来得及回味嘴边的美味,便很快被盼兮手心凝聚的绿色灵力震开。
“相柳——”
盼兮轻蹙眉头,不悦地盯着被她震开后,还在回味的某条蛇,刚松开的拳头开始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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