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咕凉介表现出对板垣征四郎提议的错愕,并非出于他有多少良知。
而是出于对己方部队士兵安全的考虑。
所谓特种弹无非就是毒气弹。
在华北战场上,他们的部队没少用过,自然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负担。
只是毒气弹打上去,虽然能杀伤八路守军,但是对冲锋的战车部队同样是效果非凡啊!
板垣征四郎的提议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叽咕君,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可能面面俱到!”
“今日无风,不用担心毒气四处漂浮。
让我们的战车部队带上防毒面具,并不会影响多少战斗力的!”
板垣征四郎催促道,“我们要马上行动,再拖下去,我们连发射特种弹的能力都没有了!”
叽咕凉介询问了一下炮兵的损失情况。
属下反馈给他的结果很不好。
炮火准备才不过十几分钟时间,己方的远程炮火就剩下一些105毫米的野战炮了。
正如板垣征四郎所言,再拖下去,等到这些野战炮损失了,他们连投放毒气弹的机会都没有了。
八路眼睛又不瞎,绝不会给那些步兵炮山炮和迫击炮靠近防线的机会。
那六门被活埋的270毫米重型迫击炮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现在摆在他面前就只有两条路了。
一条是赶紧把所有剩余炮兵撤到八路火炮射程之外。
进攻暂停,等待后方送来射程更远的大口径火炮再发起攻击。
另一条就是听从板垣征四郎的建议,立刻向东沟防线发射毒气弹,让战车部队发起冲锋。
稍加权衡,他也更倾向于板垣征四郎的建议。
无他,仗才开始打就后撤,太伤士气了。
天气本来就炎热,部队的士气不高,要是未战先退,部队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散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发起进攻。
八万大军啊,还是临时发起的作战行动,作战准备很不充分,部队每天的消耗都是个天文数字,不用几天,他们的后勤就会出现问题。
他们根本耗不起。
不过他并没有当即做决定,而是联系了在张德府等消息的小叽大将。
万一作战损失太大,总要有个个高的顶着不是?
小叽大将心情烦躁,想都没想就让部队发起毒气攻击,而且还命令各部队在东山、桑干河和源河同时发起佯攻,分担东沟进攻部队的压力。
“小叽阁下终于下了一次合理的命令,我还以为自己只有看戏的份!”
板垣征四郎知道东沟不好打,并没有抢主攻的任务,而是把指挥正面进攻的任务让给了第十师团和叽咕凉介。
他自己则带着部队准备摘桃子。
他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一接到小叽大将的命令,立刻让第五师团向东丘发起了攻击。
其他部队也快速响应,对八路防线发起了佯攻。
鬼子一开始就摆出了全线进攻的架势。
一时间,四县三面防线枪炮声震天。
师长得到各条防线守军传来的鬼子发起全面进攻的消息,眉头皱起,“鬼子是要玩命,还是佯攻?”
旅长道,“我看鬼子八成是佯攻,我们得提醒一下张浩和李云龙,让他们注意东沟方向鬼子的动向。”
他话音刚落,公共频道里几乎同时出现了李云龙和张浩的骂街声;
“娘的,鬼子放毒气了,所有人赶紧把防毒面具戴好!”
“柱子,你特娘的眼瞎了!
给老子把鬼子的炮兵全端了,毒气弹都特娘的砸老子脚边了!”
李云龙气急败坏道,“师长,小鬼子肯定想用毒气弹掩护装甲部队发起攻击!”
“您让其他方向的部队做好准备吧!”
师长道,“你说的晚了,鬼子已经在发起攻击了。”
“丁卫国、孔杰、王三浦,你们让部队做好防毒准备,这些小鬼子生孩子没屁眼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是!”
孔杰道,“师长,桑干河这边的鬼子好像是佯攻,炮火打得热闹,步兵根本没动!”
“源河这边也一样!”王三浦道。
“佯攻也不能放松警惕!”师长喊道,“李云龙,张浩,你们那边有没有问题,我让预备队准备!”
李云龙道,“暂时不用,不过我请求把坦克团调过来,万一有鬼子坦克钻进来了,得他们来!”
师长立刻同意了他的请求,让张长顺带着所有能作战的坦克装甲车进入东山防线后方。
张浩道,“没事,鬼子用的是苯氯乙酮和氢氰酸气体,我们的防护服能挡住。”
“我早防着鬼子搞化学战了,卫生员手里有药品,碉堡和炮楼里有消杀药剂和设备,我们人手一套防护服,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师长和旅长闻言,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小心些!”
“放心吧!”
东沟防线遭到了数百发毒气弹的攻击,大半防线上都飘着灰白色的气体。
这些气体无孔不入,不少我军战士猝不及防之下,没来得及穿戴防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