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山因为一直没有查到燕家惨案的凶手而耿耿于怀,脾气都大了很多。而且,燕家之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都说燕家人必然是陈、林、水、楚四大家族联手给害的。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众口铄金。很多人甚至借题发挥,大肆抹黑这四大家族。可是,陈、林、水三家并未在京城,就算抹黑,他们所听到的也十分有限。而楚家则不同,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样的议论声。
“更要命的是,因为这件事,楚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很多客户取消合同,业务开展十分困难……”
殷娇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大段,这才说出楚家为什么要搬离京城的原因。
“每天被人戳脊梁骨,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当初,老太君做出决定,搬出京城,迁往滨城。”
听到这里,皮阳阳这才明白,楚家其实是被谣言给逼走的。
“就算现在,还是有人认为当年燕家血案,和这四大家族有脱离不了的干系。要想洗白,就必须找到当年他们五大家族所保管的宝藏钥匙,也就是五块一模一样的玉坠……”
殷娇最终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
皮阳阳心中一动,那五块玉坠,现在有两块就在他手上。
另外三块,他认定是在黑神殿。
可是,黑神殿究竟是什么情况,其老巢在什么地方,他一无所知。
“我明白了。”皮阳阳点了点头,“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您不要太担心。”
殷娇苦笑一声,“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想要找出凶手,谈何容易?”
皮阳阳目光一凝,沉声说道:“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要把他们找出来,用他们的血,来告慰我燕家人的在天之灵!”
殷娇神情一肃,眼眸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点头说道:“好了,我来京城所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是明天早上的航班,你们不必来送我,我自己去机场。”
说着,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皮阳阳愕然说道:“就算明天回去,今天晚上的晚餐还是要吃的吧?”
殷娇摇头,“不必了,二十多年没回京城,我想一个人走走。”
皮阳阳错愕的看向楚歌,楚歌点了点头,“让她去走走吧,毕竟二十多年没来了。而且,她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皮阳阳点了点头,只能作罢。
“楚歌,你既然打算留在京城了,那就暂时在这里给你安排一套房子,你先住这里,怎样?”
随即,他又对楚歌说道。
楚歌点头说道:“可以,你看着安排就是。”
皮阳阳让燕乾联系蓝博文,让他安排一套住房。……
殷娇离开齐富天锦后,并没有回酒店,而是打车来到城内一个小区门口。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出了一个电话。
“冬梅,我就在你小区门口,肖教授在家吗?我想去看看他。”
那边立即传来一个女人惊喜的声音:“你来京城了?我爸在家,我也在,你直接进来吧。”
挂掉电话,殷娇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往小区里面走去。
她对这个小区很熟悉,来到一座楼前,进了电梯,按了十一层。
肖冬梅已经站在电梯口等着她了。
见到殷娇,肖冬梅立即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她们俩人是同学,肖冬梅的父亲,则是她们的老师。
“我还以为你真的再也不来京城了,难过了好久。我想去滨城找你,可是……我爸现在根本离不开我……”
足足一分钟,肖冬梅才松开,盯着殷娇说道。
殷娇笑了笑,“要不是机缘巧合,我是真不会来了的。这事等会说,肖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越来越糊涂了,除了我,谁都不认识,就连我老公、还有我儿子都挨过他的拐杖。”
肖冬梅叹息一声说道。
殷娇的露出担忧之色,有些焦急的说道:“这么说,已经很严重了?医院没有办法了吗?”
“这种病别说治愈,想要控制都难。没办法,我把工作都辞了,专门在家守着他。”
肖冬梅无奈的说道。
殷娇说道:“你把工作辞了?那……你为什么不请个保姆呢?”
“请保姆?”肖冬梅再次苦笑,摇头说道,“请过两个,都是不到一天就被我爸给打跑了。”
殷娇顿时皱眉,“走,带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两人进了屋,便看到一个老头,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菜刀,一脸茫然的在找什么东西。
一边找,一边嘀咕:“冬梅,来客人了,家里不是还有一只老母鸡吗?杀了给客人吃……”
肖冬梅赶紧上去,一把将菜刀抢了过来,说道:“爸,老母鸡不在家里,在楼下呢,我等会让建民送上来。”
“嗯,不要怠慢了客人,让人笑话我……”
老头又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向殷娇。
殷娇看到他那样子,眼眶一热,泪水便开始打转。
“肖教授,你还认识我吗?我是殷娇……”
她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