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的?”顾延野动了动手给他看,吓得许小真连忙按住他。
许小真又回到了满心满意都是他的时候,这令顾延野情绪不由得轻快几分。依照许小真的性格,他的手今后就是免死金牌,今后会对他只会比以前更体贴温顺,一切回到原地,不,甚至比之前更好。
早知道受个伤这么有用,顾延野早就自导自演给自己挂点儿彩了。
顾延野长久的郁躁愤怒在此刻烟消云散。
但给许小真做腺体移植念头并没有因此打消。
“伤成这个样子,能不能不去?”许小真眼巴巴看着顾延野,却见顾延野勾起的唇角落下,看着有点不高兴了,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得去,关乎荣誉和我的职业。”顾延野嫌解释起来麻烦,许小真也不一定能听懂,只言言简意赅。
许小真没再劝,低着头。顾延野的性格强硬执拗,说多了不仅不会听,还会觉得烦。
这次演习对他应该很重要,许小真都不知道他受着伤如果去了,恶化了怎么办,只能捧着他的手,一句一句说对不起。
他的情绪落到低谷,反问自己,他和顾延野一直不合适,要是他不和顾延野纠缠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意外,就不会影响到他这么重要的演习。
许小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平静地说:“周延,我有时候觉得我是不是天生的扫把星,我爸妈死了,继父继母也死了,我让沈冽没了父母,让你受伤,影响了你的职业生涯,还有……”还有许留。
他咽了回去,是的,和他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周延,要不然我们分开吧?”
顾延野没打麻药,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大脑突突地疼,他是希望许小真对他心有愧疚,对他百依百顺,而不是因为这个逼伤跟他分手,他不能接受。
他火蹭一下冒起来,装都没法装了,气急大喊:“许小真你脑子有病?是你杀了你爸妈?还是你杀了沈冽他爸妈?或者是你拿刀砍的我的手?你因为这点事儿要跟我分手?”
许小真被他骂得头越来越低,顾延野的怒气并没有随之消散,把床上的桌子推翻:“我他妈的告诉你,我只要不点头,你休想分!口口声声说爱我,这么点儿破事就要分手?许小真你他妈的还真挺封建迷信,脑子挖出来送去研究所研究研究吧!挺能装啊,四个大洋里的水都装你脑袋里了吧!”
许小真缩着脖子塌着肩,顾延野问:“你说话啊,你哑巴了?还是聋了?你能耐啊,看我手断了前途废了就要离开我另寻高枝儿是不是?我他妈告诉你,我乐意救你,手断了也是我自个儿找的,跟你没关系!!!”
许小真被骂得脑子一懵一懵的,感动得稀里哗啦,他没想到顾延野不仅没有嫌他晦气,连受伤的事都一点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那些被冰封的爱意重新汹涌,在胸腔肆意生长。
“还分不分?”
许小真连忙摇头,抓着衣摆小声说:“你还要我,我就不分。”
这话软得跟小媳妇儿似的,顾延野一听就高兴了:“以后少说分手,我不爱听。”
他抬起许小真的下巴,对方眼泪稀里哗啦地挂在脸上,好不凄惨,还跟以前一样,哭也没个动静儿,惨兮兮的。
顾延野粗粝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他的眼角,让许小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许小真还挺会哭,哭得他热血沸腾。
许小真离开家得有几天了,未来也得有一个月见不着人,顾延野还真有点意动,便搂着他的腰让他过来。
“你自己睡吧,我不和你挤。”许小真以为他是让自己上床,连忙小心翼翼拒绝。
顾延野确实是想让他上床,但不是他想的上床。
许小真哪儿都挺好的,有时候就是没别的情人那种知情识趣,跟块木头似的。
顾延野干脆直截了当,和他说:“小真,来吻我。”
许小真瞥了一眼门外,没人会进来,才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好了吗?早点睡觉吧。”
顾延野顺势按下他的头,闯进他的口腔,和他交换了一个温吞绵长的吻。
许小真慢吞吞抬起头,脸颊红红的,唇瓣充血,沾着一层水光,想到这里是学校医院,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顾延野右手受伤了,但左臂依旧完好,提起一个许小真绰绰有余,亲着亲着,许小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顾延野拎到床上,趴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反应,许小真连忙爬起来要下去,被顾延野勾住腰拦下,把他的身体往下按了按,身体贴得更近,滚烫的触感就更明显了些。
“这里是医院病房,不行。”看着顾延野目光灼灼盯着自己,许小真脸慢慢红了,不知道顾延野的羞耻心为什么这么少,虽然这层里只有他一个病人,但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
“没事,他们又听不到。”顾延野已经开始抚摸他的细腰,解他的腰带。
许小真被他摸得腰肢发软,换个借口:“你手受伤了,不可以。”
顾延野拉着他亲了一口,问:“我要出去一个月,你不想我吗?”
许小真推拒的动作迟疑了,含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