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许小真的正牌爱人,他成了试图撬墙角的小三。
顾延野不知道许小真被陈宝珠带人堵在家里的时候,心情是怎么样的,现在大概明白一二了,那种又心酸又绝望的感觉,不是常人能体会一二的。
他眼巴巴看着许小真,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一句话……
但是没有。
许小真只是任由那个怀着他孩子的男人恃宠生娇,随意羞辱自己。
顾延野心都死了,生不起半点再反驳的欲.望。
沈冽在旁边得意洋洋,看着顾延野吃瘪,忽然被陈奕松cue,后背窜起冷汗,他先发制人:“嫂子~我是哥哥的弟弟,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来伤我和哥哥的心,我们两个是纯洁的,不像有些人当三都没人要。”
“别担心,”陈奕松忽然语气变得宠溺了,“我什么都知道,你没脑子的时候当三都费劲,现在毁容了小四也轮不到你,废物宝贝少给我老公添点乱就很棒了。”
陈奕松的语气配合这句话,有种“三分钟也很棒了”的既视感。
是夸奖还是嘲讽,只有沈冽知道。
沈冽嘴一撇,就被气哭了,往许小真怀里扑,给陈奕松上眼药:“哥,你看嫂子!”
许小真被陈奕松说得心脏咯噔一下,低头审视沈冽,想起上次沈冽对他做的事情,虽然存疑,但他还不想失去沈冽这个弟弟,何况沈冽自从那件事之后道歉,就再也没做过出格的事情。
或许当真是占有欲和嫉妒心太强作祟。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个孩子的一切情绪都来得太过太浓烈,很容易走极端,陈奕松的话,十句里面差不多只有一句是真的,他总搞得自己好像是什么魅魔,能勾引全世界一样。
但许小真还是轻轻抬手,把沈冽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推开。
他环视房间中的两个人,尤其是顾延野,把手机递过去:“我有些困了,您还想找人聊天的话,喏,我把他借给你,他应该刚醒,精力很充沛,能陪你聊一晚上。”
顾延野扶着墙,下意识后退两步,并不想和陈奕松展开深入交流,连忙拒绝:“不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心中的嫉恨像野草一般疯长,不就是怀着孩子吗?真拿自己当正宫了?
顾延野那种疯狂的想法在此刻滋生蔓延的越发厉害,让人帮他联系产科医生。
他一走,病房就清净了,许小真卸磨杀驴,懒得和陈奕松寒暄,直接挂断。
沈冽揪着许小真的衣袖:“哥哥,嫂子说我是废物宝贝,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许小真深深地看着他:“你嫂子爱说点实话,别太放在心上。你给我少找点麻烦,就是好宝贝了。”
沈冽都要碎了,顾延野说他没用,他那个嫂子也说他没用,他哥觉得他嫂子说得对。
凭什么?之前哥那么爱顾延野的时候,也不会这么说他!
他弱弱点头,说自己知道了,眼底的不甘和愤怒几乎化为实质,等他上位,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许小真说到做到,定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回一区。
除了夹在顾延野和沈冽中间不厌其烦的缘故,还有他马上开课了。
沈冽的身体条件符合出院标准,许小真不敢把他和顾延野单独放在一起,顺带把人捎上了。
顾延野早上给头发喷完定型啫喱,艰难挪动到沈冽病房的时候,才知道两个人走了。
因为商议赔偿的事项,顾延野借机重新加回了许小真的联系方式,连忙给许小真发消息,没有得到回复。
也许是在飞机上,所以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顾延野如此想着,安慰自己。
一个小时,没回复——
两个小时,还是没回复——
十二个小时,依旧没回复——
可是许小真的飞机早已平安落地。
顾延野怔怔坐在床上,盯着和许小真的聊天框。
许小真把沈冽扔进家里就回学校了,临走前把紧急联系人备注好,叮嘱他一但觉得不舒服就拨电话,沈冽话都没顾得上多说几句,看着许小真离开的背影,眼神黯淡,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但是没多一会儿,有个护工上门,自称是他家里人请来照顾他的。
沈冽又美滋滋了,觉得哥哥心里有他,明明没有钱,这么贵的护工也舍得给他请。
许小真正在整理实习记录,封存上交,陈奕松的消息叮当弹了一下。
他才离开十天,陈奕松这些天和有病一样,消息叮叮当当给他发,大白天的不睡觉又抽什么风?
他不耐烦地皱眉,没有理会。
陈奕松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等到许小真的回复,心情并不愉快。
对他冷暴力,对沈冽就关心又爱护的!还主动往顾延野身边撞!
贱不贱呢!
再被囚禁一次就老实了!
他手指下意识往上划了划,才发现这些天他总是主动给许小真发消息,许小真回他的寥寥无几。
陈奕松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关注许小真了,跟条狗一样,时时刻刻等着回应。
许小真犯贱,他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