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就下去了,然后仰起头,烟雾朦胧,许小真感觉像在梦里。
他似是在思量,没有看许小真一眼,许久之后才命令许小真:“欠条都撕了,和他断了,没有下次。”
真难以预料,许小真知道他想要自己,否则也不会有耐心等这么多年,还抚养许留,甚至做出交易。
许小真自问自己的姿色还不至于蛊惑人心到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对方非得到不可。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陈奕松在年少时候没有得到过他,所以执念深重,又觉得他皮实好玩,暂时没有报废的打算。
他眼皮颤了颤,没想到执念深重到这种地步。
对于他的背叛只有一点象征性的惩罚,甚至可以说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你怎么发现的?”许小真哑着嗓子问。
“alpha对别的alpha信息素味道敏感,你也没有那个闲钱和闲心给自己买戒指……”
“就这样?”
陈奕松按熄烟蒂,下了极大的狠劲儿,手臂青筋凸起:“以前亲你像亲条死狗。他吻技很好,挺享受吧?”
许小真不说话,陈奕松穷追猛打:“说话!”
许小真避重就轻:“太聪明了不好,会活得很累。
何必呢,我们两个就是交易,而且我也从来不会管你这些,之前还在床上提过顾延野,我以为你不介意。”
陈奕松手一紧,水晶烟灰缸扔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扭头怒视着他:“我他妈的要是个蠢货,就让你像耍猴一样耍得团团转了!再蠢一点方便你继续在外面勾三搭四吗?怎么勾搭上的?”
有这一天并不奇怪,许小真没心,或者说单对他没心,沈冽那种狐狸精要爬床拉得下脸就很容易,他以为他大风大浪都见过,能挺冷静,结果出乎意料地失控了。
许小真这小婊子比他想的还能勾他。
许小真现在吭声就是傻子,默默缩了缩脖子,这捉奸逼问的态度让他原本不心虚的人变得心虚了:“那晚喝多了。”
陈奕松看他跟个鹌鹑似的,平静些许:“我给你买了条私人航线,专门从十八区到一区的,以后一个月回来一次!”
许小真:……
“飞机加油都不用你管,也不给你打欠条,听见没有!说话!”
许小真没想到他的底线还能再降,有种试图挽回出轨妻子的感觉,他再降下去,许小真都要产生错觉,误以为他爱上自己了。
“我很忙,一个月一次不行,容易被发现。”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那个野种还在我手里,再多说一句我就让她去捡垃圾,”陈奕松把笔记本丢给他,“自己挑一架。”
许小真把屏幕和键盘掰成一条直线,抱着当平板使,碰到了乳钉,又酸又疼,嘶了一声,要取下来,被陈奕松狠狠拍开手,只好作罢。
在床上是赢不了的,他懂。
但他不懂飞机,问哪个性价比最高。
陈奕松懒得比对,直接帮他定了最贵的:“最贵的不一定最好,但最好的一定贵,所以买最贵的总不会太差。”
跟长床上了似的,许小真睡睡醒醒,早上回来的,第二天上午饿了才换了条宽松的T恤下楼,像个直不起腰的老头,佝偻着背,衣服蹭一下都难受。
陈奕松还在睡觉,他偷偷摘下来了,还是不太舒服,跟发炎一样红肿,翻出两枚创可贴贴上才有所缓解。
纹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搜了,是什么魅魔纹身,不同的款式代表不同的含义,他的是有主人的魅魔,只允许主人进入,嘶,也不知道陈奕松哪来这么多邪门歪道的知识。
他一想家里还有孩子,干脆多撕了十几个创可贴,把露在外面的斑斑点点都遮住。
这个时间点儿许留早就吃过饭了,在射击场玩她新的小枪,特殊材料定制的,亮晶晶的,像水晶,许小真只有在她的这种天分上,才能零星看出些顾延野的影子。
据说顾延野五岁时候就能自己拼好一把手枪,八岁弹无虚发。
陈奕松在床上cos睡美人,许小真自己抱着碗,坐在投影前一边看新闻一边吃饭,厨师给他煮了红肉补气血。
他尝不出来是什么肉,不知道怎么做的,味道还挺好。
厨师说是山庄开春新养的鹿,取最嫩的小里脊用康帝葡萄酒烩的。鹿肉吃了上火,饭后还有绿豆莲子羹败火。
北地的仗打得很厉害,年年都是这样,第三帝国和第七帝国水火不容,各种武器不断进化,一打起来就伤筋动骨,记者正在前线做采访,各地都有反战同胞拉横幅抗议,谴责这种持续的战争行为。
不仅伤害了人民,也花费了大量金钱,还有孩子在前线战死的父母,在其中痛哭。
不少omega也发表演讲,声称战火永无休止原因在于当政者多是alpha,alpha骨子里的残暴和好战使得无数人失去了家人,也让纳税人的前付之东流,要让世界变得和平,就需要更多温和、爱好和平的omega走入政坛,发挥自己的力量,减少alpha的话语权。
许小真看着看着,放下碗,歪在沙发上,无意识咬了咬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