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这样。”顾延野在抽屉里找了板消炎去火的药片,扔给他几个,自己也吞了几个。
“你是死人吗?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也纵着他去做?要你干什么的?”
陈奕松骂他,顾延野踹了一脚茶几:“他什么样儿你自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你哪次不是给他递刀的,现在开始说我了?难不成换你你真就拦着他了?”
陈奕松别过头去,吞了药。
顾延野知道,他不知道。陈奕松心脏像点了把火,又酸又燎的,许小真每逢大事,有什么安排都不会和他说,偏偏顾延野哪次都知道。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陈奕松早知道四区什么毛病,他家那个老畜生在的时候也进来分过食,到他这儿洗手不干,渐渐走白路的。
掺和进来的人越多,蛋糕就越不够分,蛋糕越不够就越要做大蛋糕,到时候得把整个帝国上下搞成个毒窟才能填满胃口,不管是从危险程度还是可持续发展来说,早晚要出事。
他早有先见之明撤了手,只是他当年预料的要出事,现在竟然是出在许小真身上。
许小真来四区之前,他什么都没吐露过,或许是残存一点希望,许小真什么都不知道,就掺和不进来,结果还是这样。
他有时候都想,干脆一狠心让许小真死了算了,省得天天提心吊胆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
陈奕松这样想了无数次,最后只是把纸杯放下,发泄一通后情绪平稳道:“我要他活着。钱,人手,我都有,如果他真的出事,你舍不下你的权力地位,告诉我,我带他走。”
许小真把这件事捅到太阳底下,多少人都会要他的命,最坏的打算,就是把人救出来,远走他国。
“我还没那么窝囊,你拿我当什么?”顾延野冷冷瞥了他一眼并警告:“他走之前,让你好好的,你对他很重要,你是聪明人,别太冲动。”
那句“你对他很重要”让陈奕松彻底哑了火,心里不是滋味,不上不下的。
顾延野以为许小真很看重他,不过是因为孩子,孩子认他,没孩子他什么都不是。
他们闷的不止是许小真会受苦,会遭受危险,更多的是,即便已经有这样的权势,竟然也无计可施,还要许小真身陷险境,像个废物一样干看着,只能偶尔给一点无关紧要的助力。
许小真向来不会让他们的关系为别人所知,沈冽就不一样了。
他能正大光明地走进警署,泫然欲泣,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地给许小真送一堆生活用品。
沈冽是个科研人员,最大的权力活动范围就是研究院和议会,属于社会地位高,清贵但没什么实打实权力的那类人,他的面子还没有大到能为许小真顶下这么大的罪责。
不过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像看一个傻子,许小真不仅涉嫌危害国家科研人才,还有贩毒的嫌疑,现在还要讲什么义气硬贴上去,也真的不怕死的,被连累了都没地方哭去。
许小真暂时被关押在中央警署的审讯室里,因为案件非同小可,四周密布看守,案件由总执行长景驻亲自复杂审查。
因为目前没有证据,所以许小真不能当做罪犯来对待,起居室里没有监控,来探视他的人经过审查,也能给他送点东西进来。
晋云深这种趋利避害的人,出现在许小真面前的时候,许小真就知道是闻从晟派他来的。
“看在共事一场过的份儿上,来看看你,劝你有什么罪抓紧认了吧,到时候死得还能痛快一些,还有什么心愿?告诉我,我都会帮你完成,沈冽对你不错,听说你们两个是异父异母的继兄弟,当年你把被收养的机会主动送给了对方,他在你心里应该很重要吧。
怪可惜的,美丽的帝国之花,如果因为你的缘故凋零,你应该也不好受吧?”
晋云深的意思大概局势闻从晟的意思。
许小真拍桌起身,怒视着他:“你威胁我?”
晋云深像是抓住了许小真的把柄,暗暗松了口气:“这不叫威胁,我们这种人的命不值钱,你自己承认了,换家人安安稳稳多好。”
许小真冷笑:“你以为你的下场就会好吗?他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你来见我?当然是因为把你和我挂上钩,下次就有机会把你推出去了。我劝你当人,你偏要得意洋洋告诉我怎么当狗才是一条好狗,晋云深,自甘下贱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晋云深愕然,追问:“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你也参与其中了,难道不知道其中水有多深?”
他心中有一瞬间的惶恐,一个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许小真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性命和安危,这一切难道都是他自己刻意为之?
他心中卷起的惊涛骇浪几乎将他淹没,又听到许小真平淡的声音,问他:“你见过钱吗?”
晋云深不明所以,难道还有人没见过钱吗?
“邮轮飘在海上,红色和绿色的钞票从顶层三十米高的露台上往下密密麻麻的洒落,掺着碎钻,落到旋转大厅上,钞票雨撒满整十首圆舞曲;一发烟花二百万,三百发,连续放四个小时,这些我都没瞧得上,你以为一个屏风就能让我甘心卖命吗?”
晋云深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