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是女人吗?
残忍无情无理取闹的女人啊!
陈述。
你真是受苦了啊!
……
另一边。
陈述裹得严严实实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苏晴晚不在客厅里了。
他下意识撒开视线去寻找苏晴晚的身影,直到听见卧室里隐隐传来苏晴晚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是在开会。
时间不早了,陈述轻手轻脚地关上客厅里的灯光,拿起手机回到了卧室里。
这个时候他才看到於玲玲给自己发的消息。
都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他点开消息,回道:
“怎麽了?”
搜书名找不到, 可以试试搜作者哦, 也许只是改名了!
手机那头。
於玲玲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於玲玲缩在毛毯里,紧紧盯着漆黑之中唯一散发着光源的手机,手指不受控制地向上划拉着聊天界面,试图接收哪怕一条来自陈述的消息。
自己突然跑到陈述的公司楼下,陈述是不是不想理她了?
那个跟陈述手牵手的女人又是谁?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
他们在一起了吗?
自己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儿说那样的话,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陈述应该在哄她吧?
陈述会说她什麽呢?神经病?莫名其妙?
可是她明明,明明只是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只是出去玩了一趟,陈述就跟别人在一起了呢?
於玲玲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明明他们前段时间早上还在一起卖煎饼,她还想着自己这几天出去玩没帮忙,陈述肯定能累坏了,等自己回来了一定要继续帮忙……
可是。
可是这一切怎麽都变了呢?
家里的房子被人承包了,陈述也搬走了。
两件大事。
她一件都不知道。
陈述更是一句话都没跟她提过。
於玲玲有点难过。
看到聊天界面上突然出现陈述的回复,於玲玲下意识打了一句话:
“今天在你公司楼下,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谁?”
等消息真的发送过去。
於玲玲又看了一遍,悚然一惊。
猛地回过神来——
酸溜溜。
好像是在质问什麽。
可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质问的身份。
於玲玲忙不迭地长按撤回。
刚撤回成功。
陈述的消息也随之而来:
“???”
他看见了?
还是没看见?
於玲玲看着这三个问号,忍不住在心中揣测着。
陈述看着‘於玲玲撤回了一条消息’人都傻了。
不是姐们儿。
你这是啥意思啊?
想到於玲玲撤回的那条消息内容,陈述警铃大作——
哥们太有魅力了也不好啊!
我有什麽缺点你尽管和我说,我放大给你看!
陈述斟酌着说了句:
“撤回的什麽?”
他没看见?
他没看见!
於玲玲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一瞬间不知道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高兴。
如果陈述看见了,她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来自己的心思。
如果陈述没看见……
於玲玲缓缓闭上了眼睛。
接着又睁开。
打字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
陈述怎麽可能不记得?
那绝对是他人生中能排得上前几的黑暗一天。
在外头辛辛苦苦当牛做马了一天,回来发现自己的棚被强拆了,东西都被扔了出来。
那个时候他站在七楼走廊的窗口,望向窗外——
没有璀璨的灯光。
没有温暖人心的烟火气。
只有一面满是铁窗户丶挂满了衣服的墙。
楼下是拥挤得看不见地面的小道,时不时地还有电动车穿梭其中,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他听见了小孩儿的哭声,听见了老人的缄默的叹息。
也听见了自己的疲惫和看不清未来的绝望。
他爬上窗户,想着如果这里是个巨大的伺服器,他要注销账号了。
却发现两道墙离得太近,他根本没办法从铁窗户上开的消防小窗出去。
反而因为鬼鬼祟祟的举动被当成偷内衣的死变态。
差点就被扭送到警察局。
得亏那几天他被追债的追习惯了,跑得贼快!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
他捡回了一条命。
也在公园里被於玲玲捡了回去。
可以说。
於玲玲的无心之举不光救了他,还间接救了陈彦国和宋宛白。
毕竟如果他不在了,医院也会停止对陈彦国和宋宛白的治疗。
估摸着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也就是前後脚的问题。
虽然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对於玲玲说过,但是仍然心存感激。
尤其是现在往回看一看,他已经走了这麽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