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昌丝毫没有生气,指着石宽说:
“我院子里那些人都是饭桶,没你这小子聪明,你把他借给我呗?”
石宽非常惊讶,他觉得文贤昌借他绝对不是去干小活,而是因为心里还怨恨他,要带他去折磨。
胡氏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说道:
“我这儿就这麽一个机灵点的下人,你要把他折磨到什麽地步才满意?”
文贤昌有点不高兴了,甩了一下袖子说:
“你看你说的,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干嘛要折磨他?你不借就算了?”
“好啦好啦,石缸你就跟他去吧,早点回来,晚上还要帮我挑水回来洗澡。”
胡氏虽然不太喜欢文贤昌,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既然都这麽说了,那就借吧。
文贤昌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说道:
“那我就把他带走啦,天黑之前一定把人送回来。”
主子都发话了,石宽不敢违抗啊,虽然他还是相信文贤昌是要整他,但也只能跟着去。
出了院门,文贤昌拍了拍石宽的肩膀,笑道:
“老弟,别害怕,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不整你就不整你,你放心吧。”
石宽怎麽可能放心呢?但也只好违心地点点头,“哦”了一声。
隔壁就是文贤昌的家,文贤昌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蔡婆子,给我弄碟花生米,烫壶酒来。”
“好的,少爷。”
墙根下一个正在做针线活的中年妇女,放下手里的活,走进了厨房。
石宽不知道文贤昌要干什麽,忐忑不安地跟着进了屋。
文贤昌坐在桌子前,招呼石宽一起坐下。不一会儿,有个下人端来了一个炭火盆,塞进了桌子底下,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和文家二少爷同坐一桌,石宽没有特别激动,而是有些坐不住。他紧张地问道:“少爷,有什麽活儿啊?您尽管吩咐,我干完就走。”
“哎呀!着什麽急呀,先陪我喝一杯。”
文贤昌说话间,蔡婆子端上来一碟炸花生米和一壶温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文贤昌举起酒杯,对石宽扬了扬,说:
“老弟,来,走一个。”
就算要被整,那也得先喝一顿,石宽举杯一饮而尽,还抓了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文贤昌把一双筷子推到石宽面前,说:
“用筷子,斯文点儿。”
石宽不用筷子,就是想惹恼文贤昌,让他有话直说,别憋着。可文贤昌还是不紧不慢的,这让他心里更没底了。
连喝了几口酒,吃了不少花生米,文贤昌才不慌不忙地说:
“老弟,你觉得我姐怎麽样?”
石宽知道文贤昌说的是慧姐,他觉得莫名其妙,问道:
“什麽怎麽样?”
文贤昌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闲人靠近,才又说:
“我看我姐挺喜欢和你玩的,你能想办法把她带出来,绑了吗?”
听到这话,石宽吓得酒杯都快碰倒了。
“带出去?绑架?”
文贤昌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
“小声点,不是真的绑架,就是把她骗出来,从老太太那儿讹点钱花,完事儿了再放回去。”
石宽只知道这个二少爷不务正业,不干好事,没想到他居然这麽坏,连自己的亲姐和奶奶都不放过。他一下子站起来,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可不敢,这事要是搞不好,是要吃官司的。”
文贤昌将手中的筷子轻轻拍在桌上,闷哼一声:
“坐下。”
石宽哪敢和文家少爷斗啊,无奈之下,只好又坐了下来。
文贤昌端起酒杯,小抿一口,阴阴地说:
“我心情好时,叫你老弟;心情不好时,叫你狗杂种,明白吗?”
“明白。”
石宽清楚,被文贤昌看上,只能硬着头皮干了。唉!进了文家,何时丢了性命都不知道,还谈什麽报仇?更别想睡文家的女人了。
文贤昌拿起酒壶,给石宽的杯子又添了些酒,小声说:
“跟我干,不会亏待你的,我吃肉,你也能喝口汤。”
“知道了,那我该怎麽做?”
既然上了“贼船”,石宽也不再畏畏缩缩,拿起筷子,不停地夹着花生米。有吃的先吃,有喝的先喝,以後的事以後再想。
“我今天看到你和那傻子玩得很开心,老太太对你印象也不错。以後你没事就多去老太太那儿玩,先混熟。”
“我是下人,得听太太的,她不去我没机会去啊。”
“这个你放心,我会安排。”
“好吧。”
原来,文贤昌今天见到唐氏身穿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心里瞬间起了波澜。他在墙角偷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人在背後拍了他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父亲文敬才。
这可不得了,对父亲的小老婆有想法,那可是大逆不道啊!他急忙说要跟母亲去奶奶那里,然後慌慌张张地走了。
到了老太太院门囗,正好看到慧姐骑着石宽。这段时间他打牌输了很多钱,想到老太太大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