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一说,胡氏也觉得有点道理,心里想着杨氏一个人守活寡那麽久,肯定忍不住的,不禁有点同情地说:
“老爷也真是的,就算不喜欢,一年也该去一两回啊,把人家晾那儿十几年,这不逼着人家偷汉嘛!”
“十几年?你是说老爷十几年都没和二姨太睡过觉?”
石宽觉得难以置信,虽说杨氏现在年纪大了点,但十几年前还是很年轻的,而且长得那麽漂亮,怎麽可能不同房呢?
“老爷亲口说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去二房,这还有假。”
胡氏把手伸进被窝,顺着石宽的肚子滑下去。她庆幸自己虽然也受了老爷的冷落,但至少一年半载的,还能被老爷宠幸一两次。要是像杨氏那样守活寡那麽多年,她早就不想活了。
“老爷为什麽不喜欢二姨太呢?”
“我哪知道啊。”
“二姨太看起来也挺漂亮的呀。”
“我不漂亮吗?”
“漂亮。”
“那还等什麽……”
石宽早已被胡氏撩得心痒痒,又滚进了被窝里。
他年轻力壮,又常年用七爷特制的药水泡澡,每晚和胡氏翻云覆雨两三回,根本不在话下。
也许是觉得杨氏可怜,也许是想去看看杨氏是不是真的在偷腥。第二天,好久没出门串过门的胡氏,竟然带着石宽去了杨氏的院子。
一推门,发现门从里面拴着,两人把耳朵贴到门板上仔细听,听到有木鱼的敲击声,石宽就拍着门板喊道:
“二太太,在家吗?我家太太来看你啦。”
拍了好几次,声音一次比一次大,里面才传出回应。
“哦,来了来了,稍等一下。”
不一会,厚重的门板被拉开,露出了还是青衣布帽的杨氏,看到的是胡氏在外头,赶紧行礼,说道:
“是姐姐呀,我失礼了。”
“说哪里话呢妹妹,我在家无聊得很,都不知道该去哪家玩儿,就想起你来了,过来走走。”
胡氏边说边带着石宽挤进了门。
杨氏随手拴上门,笑着说:
“姐姐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儿清静,也没个下人伺候,就怕招待不周啊。”
十几年了,胡氏来这院子的次数还不到五回,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她不禁有些感慨,觉得两人的遭遇还真是相似啊。
石宽微微弯着腰,仔细打量着杨氏。杨氏身材高挑,是文老爷四个老婆中最高的一个。她没有化妆,但脸却乾乾净净,可谓是眉清目秀。胸也不小,穿上朴素的青衣,别有一番韵味。
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文老爷十几年都不亲近,其中肯定有原因。
胡氏跟着杨氏进了佛堂,回头看到院门被拴上了,不解地问:
“大白天的,妹妹怎麽把院门拴上了?要是老爷来了,不得叫半天门吗?”
杨氏从里屋拿出一些盐花生和瓜子,摆在桌上,语气幽怨地说:
“他才不会来呢,要来早就来了。我关门是为了防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免得打扰我的清静。”
胡氏嘴快,立刻说:
“你是说陈管家吗?老爷倒是有心,派他来看看有没有要检修的。我那儿早就漏了,还是我自己去问陈管家要人,才修了一回。”
“哦,你也命苦啊。”杨氏见石宽在门外候着,就又说:“小兄弟,你进来拿点吃的吧。”
“谢谢二太太。”
石宽乐呵呵地进来,抓了一把花生瓜子,又乐颠颠地走了出去。
胡氏对这个仆人很是得意,夸耀道:
“就是他呀,本来在榨油坊做短工,老太太见我这儿没个得力的下人,就把他安排到我院子里来了,还真挺好用的。”
杨氏也许是太久没跟人打交道了,又或许是对主子夸下人这种事感到奇怪,疑惑地问:
“怎麽个好用法?”
胡氏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假装弄掉了一颗花生在地上,弯腰去捡,藉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当然是在床上最有用啦,比老爷可强了十倍不止。不过这种事可不能说,等她直起身子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笑着说:
“妹妹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他干活利索,妹妹要是想往那方面想,那我借你用用好了。”
杨氏没想到胡氏竟敢这麽大胆,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红了,羞涩难当。
“姐姐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早已一心向佛,没有别的念头了。”
“我倒是有念头,可那死鬼被老三老四迷得晕头转向,早就把我忘了。”
胡氏这说的倒是真心话,和石宽在一起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只能满足她的欲望,并没有其他实际的好处。要是老爷能常来她这儿,石宽嘛,要不要都无所谓。
杨氏见胡氏竟敢骂老爷是死鬼,知道她没把自己当外人,也就放下了戒备,叹口气说:
“我啊,早就死心了,所以也不抱什麽期望了。”
“我就纳闷了,你当初可是黄蜂镇第一大美女,年轻又漂亮,那死鬼怎麽十几年都不近你的身?”
胡氏也不是突然失宠的,不然也不可能给姥爷生下三个孩子。她是因为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