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闹哄哄的,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喊:“老爷来啦。”
躲在床底的石宽,吓得那玩意都差点缩进肚子里。文老爷来这儿,一会该不会是和杨氏旧情复燃吧?那躲在这里也不安全啊。
这麽一想,石宽再也憋不住了,爬出床底。他不敢从正门跑,推了推窗户,见外头没人,“嗖”地一下跳了出去。
他可不敢跑,这时候跑才是最蠢的。他拐个弯,悄咪咪地融进了闹哄哄的人群里。
只见大夥围着一个四十来岁丶一脸严肃丶嘴唇下留着浓密胡子的男人。听旁人议论,石宽知道了这男人就是文家老爷文敬才。
文老爷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房子,又瞧了瞧杨氏,一甩袖子,骂了句“胡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氏呆愣在原地,看着老爷走出院门,心里那叫一个怨啊,却又不知道怎麽发泄。
跟着文老爷来的陈管家,假惺惺地关心起来:
“你烧草了?在哪儿呢?怎麽弄出这麽大的动静?”
杨氏不答话,在人群中看到了石宽,她这才松了口气,走进佛堂,盘腿坐在蒲团上,微闭双眼,敲起了木鱼。
有个到後院看过的夥计说道:
“在後院呢,也不知道她啥时候砍的草,估计是看要下雨了,连夜起来烧掉。”
“是我砍的,那天太太带我来串门,见我没事干,就让我把後院的草给砍了。”
石宽怕大家发现他和杨氏的那点事儿,赶紧站出来承认。
陈管家看了石宽一眼,没说话,搓着双手走到後院。他看见那草还没烧着,又见石宽跟了过来,这才开口。
“你留下来,等草烧过了才走,你要是弄烧到哪里,扒了你的狗皮。”
“放心,我就在这守着,一步也不离开,火不灭我不回去吃饭。”
虽然被骂了,但是石宽却很开心。有陈管家给他证明,他就是个早晨过来看热闹,被派活的人。
陈管家背着手晃回院前,一头钻进佛堂,东张西望一番后,装作关心地说:
“二太太,你这院子这麽大,没个下人可不行。你看今天出了这麽大乱子,惹得老爷都不高兴了,明儿我给你安排两个下人来吧。”
“行,你看着安排吧,我要做早课了,别烦我。”
杨氏心乱如麻,木鱼敲得也乱了节奏。这陈管家老是找各种理由骚扰她,还不如答应了,有个人作伴在这,以後他来了,应该也不敢太过分。
陈管家听到杨氏答应了,却後悔了起来。他就是因为这没人,才有机会来。真安排了人,那就不好下手了。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应下来。
“行,那我看看有哪个老妈子合适,就安排她过来。”
杨氏不再答话,而陈管家看那些看热闹还没散去的人,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就走出了佛堂。
“有什麽好看的,还不快点回去,准备干活。”
那些人缩了缩脖子,一个个不敢吭声,转身走了。
雨越下越密,虽然还是无声无息,但石宽已经感觉到衣服快湿透了。看那堆草烧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再守了。他从小门钻出去,溜回家去。
胡氏已经吃完早饭了,看到石宽灰头土脸地回来,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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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死哪去了?”
“没死,二太太那边在烧草,大家以为烧房子了,都跑去看,我也去了。”
屋里没别人,石宽胆子也大了起来,捏了捏胡氏的屁股,就去掀桌子上的竹罩子。“补品”还在,只不过从蛋汤变成了煮鸡蛋。
这胡氏还挺有心的,昨晚亲热时他就随口提了一句,说鸡蛋汤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今天早上就换成煮的了。
胡氏早就知道了杨氏那边烧草,还知道把老爷也惊动了。她过来夺下石宽手里的鸡蛋,在桌子上敲了敲,又滚了滚,然後帮忙剥皮。但是脸上却还是阴沉沉的,询问道:
“其他人早就回来了,你怎麽这麽迟?”
“我被陈管家安排留下来看余火,你看,衣服都被淋湿了。”
石宽把胡氏手里剥了一半的鸡蛋接过来,捏住了剩下的蛋壳,轻轻一挤,整颗鸡蛋全部塞进了嘴巴里。
“你呀你,急什麽急,小心噎着了,吃饱了快去换衣服,别着凉了。”
胡氏本来对石宽和杨氏的关系有一丢丢怀疑,听了这番解释,她也就没当回事儿了。
“你对我真好!”
石宽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说。
“知道就好,你要是哪天敢背叛我,和别的女人好上,我就让你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
胡氏伸手去捏石宽的下巴,对於这个上天赐给她的小老公,她可绝对不会放手。
石宽嬉笑着,手也不老实地在胡氏胸部抓揉,色眯眯地说:
“我就算想和别的女人好,也没机会啊,每天晚上被你搂着,想跑也跑不掉……”
“马,我的马,骑马来喽!”
外面传来慧姐清脆的喊声,石宽吓得连忙把手抽回,使劲把还没吃完的鸡蛋咽下,起身走到门口。
慧姐蹦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