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秀英撑着把油纸伞,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
“她啊,惦记着你这匹马太瘦,硬是要拿鸡蛋来给你吃,拦都拦不住。”
胡氏看了一下胸前的衣服,有些皱皱的,那是刚才被石宽抓揉乱的,急忙扯平。怕被秀英怀疑,说话掩饰着。
“都是老太太宠的,现在都拿鸡蛋给下人吃了,我可管不了。”
“老太太说了,只要她高兴,管那麽多干嘛。”
秀英把油纸伞收起来,树在了墙根下,走进客厅,看到地上了有剥过的鸡蛋皮,又说道:
“太太你早上也煮鸡蛋吃啊?”
“是啊,煮了几个,吃完了叫石宽进来把地扫一下,还没开始,小姐就冲进来了。”
胡氏有些慌乱,竟然乱到搬一张椅子给秀英坐。
“我来帮扫吧,让石宽逗小姐玩。”
秀英是个下人,哪里受过如此款待,不敢坐下,而是走出门去,寻找扫把。
慧姐看石宽拿住鸡蛋不动,於是抓住他的手,推到嘴边。
“你吃啊,吃完就变壮了。”
“我等一会吃,我衣服湿了,我先去换一下。”
石宽说着。沿着屋檐下走进自己的小屋。
那慧姐也跟着进来,看见石宽要解开衣服,也把手放到胸侧,动手去解那盘扣。
石宽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抓住慧姐的手,惊慌的说:
“不能解,你不能解。”
“为什麽?我的衣服也湿了,我也要换。”
慧姐才不知道什麽男女有别,甩开了石宽的手,又动手去解。
这可不得了啊,眼看两颗盘扣已经被解开,露出了里面的衣服,石宽连忙从後面连慧姐的手一起抱住,大声疾呼:
“太太,秀英,小姐要脱衣服了,你们快来呀。”
看管这个傻子,真是一时都不得消停,秀英扔下手里的扫把,赶紧和胡氏跑下去。
“这是怎麽了?”
“我说要换衣服,她也嚷嚷着要换。”
有人来了,石宽不敢再抱慧姐,赶紧松开了手。
慧姐瞪着眼,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我的衣服也湿了,就是要换,就是要换。”
秀英拍了拍慧姐的衣服,哄道:
“你的衣服没湿,只是外面沾了一层,不用换啦。”
“湿了,湿了,就要换,就要换。”
慧姐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乱蹬,又开始撒泼。
“换吧,换吧,我们不在这儿换,去妈妈房间换好不好?”
劝是没用的,胡氏抓住慧姐的手,想把她拉起来,可拉了几次都没拉动。
慧姐的力气大得很,正较着劲呢。她甩着膀子大声吼:
“不要,我就要在这换,我的马在这换,我也在这换。”
“他是男的,你是女的,这连块好门都没有,你在这换,不都被人看光了吗?”
对於这个傻女儿,胡氏真是服了。要是一只鸡,她早就一棍子打死了,免得被烦死。
“我已经变成男的了,不信我脱裤子给你们看。”
傻就傻吧,还是个倔强的傻子,谁也拦不住啊,慧姐真的动手去脱裤子。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石宽也顾不上有秀英和胡氏在场,蹲下去搂住慧姐的腰,使劲一抱就把人抱了起来。
“对呀,小姐你已经变成男的了,你现在是少爷了,少爷可不能在这破屋子里换衣服,去太太房间换好不好?”
“我是少爷了,好,我是少爷了,快点抱我进去。”
也不知道是什麽缘分,慧姐就得石宽来哄,一哄就不闹了,乖乖让石宽抱着。
慧姐胖乎乎的,石宽则很瘦。尽管慧姐不再挥手蹬腿乱动了,可石宽抱她还是很吃力,不得不挺起胯,把她顶起来。
石宽把慧姐抱进胡氏房间,放下后又哄着她说:
“少爷你乖乖站在这,让他们伺候你换衣服。我先去把鸡蛋吃了,吃完了就变壮,等你换好衣服我们就去客厅骑马好不好?”
不管慧姐答不答应,石宽退出房间,顺手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小屋,迅速脱掉衣服。
得抓紧时间,不然慧姐反应过来,追下来的话可就麻烦了。不是他怕被看,而是被看了会被定罪啊。
石宽随手拿起床上的一条裤子,低头套上后,刚要系裤头绳,却看到了那里的异样。肯定是刚才顶慧姐引起的,慧姐肉多又年轻,还是有那麽一点诱人的。他每天还吃那麽多鸡蛋,实在是精力旺盛,忍不住啊。
穿好衣服后,他捡起掉在地上被压扁的鸡蛋,吹掉上面的灰,剥皮吃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七爷不是让他在父亲的牌位前发誓,要睡遍文家的女人吗?要是有机会,慧姐也照睡不误,反正都是文家的女人。
慧姐换了胡氏的衣服走出来,已经不记得骑马的事了,和石宽一起玩勾绳子,时不时发出夸张的笑声。
其实只要是和石宽玩,不管是骑马还是玩虫子,她都开心,开心得都不想回家了。
冬天的雨稀稀拉拉地下了好几天,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让人心里莫名增添了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