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家後院的耳房里,石宽正躺在那乱稻草上,浑身酸痛得像被大象踩过。他的手脚被绑得紧紧的,裤子也没人帮忙提上来,凉飕飕的,冷得他直打寒颤。
他扭动着脑袋,惶恐地观察着这间房子。比他的小破屋好多了呢!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看起来应该是一间闲置的杂物房。
石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醒来后就发现独自一人躺在这里了。
他不敢随便乱叫,生怕又招来一顿毒打。只好老老实实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不知多久,他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我看到那屁股都被打得血肉模糊,就算不死,估计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该!谁让他以为逗那傻子开心就能为所欲为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石宽听出了方氏的声音,而且似乎不太友善,於是他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过来。
阿珠推开门,刚踏进去一步,就满脸通红地退了出来。
方氏在後面推了她一下,骂道:
“咋啦?见了鬼啦?”
“不是,是……是他……他没穿裤子。”
阿珠羞涩得脸都红到耳根了,头扭到一边,连方氏都不敢看。
“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见过,让开。”
方氏把阿珠拨到一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她可不是没见过男人,而且石宽那後生确实长得挺俊。这是在她自己家,又没有外人,她还真想好好看看。
才走了几步,方氏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合都合不拢。石宽是死是活她都不关心了,她的眼睛完全被那根“旗杆”吸引住了。
好雄伟,好壮观,好威武……她能想到的词就只有这些了。
“阿珠,你还在磨蹭什麽呢?快进来呀!”
也许是方氏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便又招呼起在外面的阿珠来。
阿珠还未满二十,是个黄花闺女,哪里敢正面的看这些,吞吞吐吐道:
“太太……我……我……”
方氏当然知道阿珠为什麽不敢进来了,又说道:
“别我我了,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快点进来帮我看他死了没有?”
“我……那……那好吧。
阿珠脸上写满了抗拒,但内心又充满了好奇。她扭捏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刚才只是匆匆一瞥,现在可以好好的“偷”看了。
虽说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也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老爷平时在方氏房里过夜,她也会在外面侍候着。有时老爷和太太有什麽需要,也会直接叫她进去。
当然,那都是事情结束后才叫她进去的,不过该看的不该看的,她也看到了一些。眼前的石宽,和文老爷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法比。
石宽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主仆二人。两人脸上都是惊讶,但主子的惊讶中带着贪婪,奴仆的惊讶中带着恐惧和好奇。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被打得浑身酸痛,哪还有精力想别的。可自从听到两人在外面说话,他就控制不住地有了反应,他也很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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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裸露在空气中,受到了外界的刺激,会以一种非正常的方式产生反应。
方氏从杂物堆里抽出一根棍子,递给阿珠,小心翼翼的说:
“去打他一下,看看还会叫吗?”
没等阿珠接过棍子,石宽就赶紧动了动身子,嘴里哼哼着。身上已经很疼了,不能再挨打了,必须率先表明他还活着。
那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方氏也不把棍子给阿珠了,走上前去,用棍子捅了捅石宽,担心地说:
“你……你还没死啊,可别死在我这里,我这就叫人去告诉大姐和老太太,让他们把你抬走。”
石宽始终没有感受到方氏的好意,不敢多说话,还是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
“冷……冷……”
“阿珠,把他裤子提上来,找点稻草给他盖上。”
人没死,方氏的心也就踏实了许多,从容地指挥着阿珠。
阿珠的脸红扑扑的,既然是主子的命令,那自然是不敢不从的。她走上前去,侧身蹲下,把脸扭到一边,帮着石宽把裤子拉了上来。
眼看着马上就要遮挡住了,方氏心里有点可惜,情不自禁地小声嘀咕:
“这要是头鹿就好了,割下来给老爷泡酒,那肯定大补啊。”
虽然声音很小,但石宽和阿珠都听到了。
阿珠的脸更红了,稍微用了点力一扯,也不知道有没有拉到位,就松开了手,手忙脚乱地把旁边的稻草往石宽身上埋。
石宽则在心里暗骂,这娘们真不是个好人,竟然想用他的东西去泡酒,看来那心狠手辣的文老爷,也就是个没用的家伙。
把石宽安置好后,方氏就带着阿珠出了门。她们先是来到了胡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