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个下人,也在手忙脚乱,有的人在旁边给慧姐扇风,有的抓住後脑勺,在揉那脑袋上的穴位,叽叽喳喳的。
“不会是中邪了吧?”
“那个石宽也不见人影,找也找不到,不知道他之前把小姐带去了什麽地方,回来后就变成了这样。”
“我看还是派人去把李半仙叫来,看看到底是怎麽了。”
老太太听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起身抓住那下人的手,焦急地说:
“火生,你……你快去,把李半仙给我请来。”
“是,我这就出去。”
那名叫做火生的下人,丝毫不敢耽搁,抬起腿就跑。
方氏大概知道了怎麽回事,轻手轻脚走到老太太跟前,弯下腰去,小声地说:
“老太太,那个叫做石宽的下人,躺在我家後院的耳房里。”
老太太愣了一下,立刻板着脸说:
“我找他都找半天了,他竟然躺在你家耳房睡大觉,来人,给我去把他绑来,看他上午到底把慧姐带去了哪里?”
“老太太您别生气,他已经被绑着了,跑不了的。”
方氏的脑袋急速运转着,她知道这事最後肯定和老爷脱不了干系,得委婉地说出来,替老爷减轻一点罪责。
老太太又是一愣,问道:
“怎麽回事?谁绑他的?”
“是老爷,老爷看到他和慧姐在我院子里嬉闹,做出了点过分的举动,一气之下就把他绑了。”
方氏没有说出石宽被打,事情得一步一步来,让老太太有个喘息的机会。
老太太顿时明白了,板着脸骂道:
“胡闹,明知道那石宽就是个下人,我把他当条狗一样来养,哄慧姐开心的,有什麽出格啊?现在慧姐吓傻了,我看他怎麽办?”
那慧姐本来就是个傻子,怎麽说是吓傻的了。方氏小腹一翻,差点笑出口了,急忙抬手遮掩住嘴,配合着说道:
“是啊,在自家大宅里,又没外人看到,我也这样说他了。”
是自己的儿子绑的,老太太也不好怎麽样,扭头对身後的下人说:
“你们去把石宽频来,也只有他能把慧姐哄好了。”
方氏朝阿珠使了个眼色,吩咐道:
“阿珠,你带他们去吧。”
阿珠领意,带着几个下人走了。
阿珠知道太太是要是她在路上向这些下人灌输,是石宽对慧姐做出了有辱的事,老爷才动手打人的。不过她於心不忍,路上并没有过多说什麽,只是说石宽受伤了。
到了方氏家後院的耳房,那些下人才知道石宽伤得有多重,屁股上的肉都被打开了。他们给松了绑,又把耳房的门板拆下来,把石宽俯卧着放上去。
石宽看到是老太太家的下人,知道自己有救了,开始一路哼哼唧唧:
“哎哟,轻点轻点,疼死我了,我真是倒霉呀,为了逗小姐开心,还要挨这顿毒打。”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老太太看到石宽是被抬着回来的,一脸的惊讶。但也知道是儿子下的手,不好说什麽,只是嗔怪道:
“你呀,和慧姐在院子里玩就行了,跑出去干嘛?这回闯祸了吧?”
石宽满心的委屈,伸出一只手说道:
“老太太,我没出去呀,是小姐用汗巾蒙住了我的眼睛,把我带出去的。”
“好了,一会我给你请郎中来,你现在先帮我把慧姐哄好。”
虽然石宽已经被打得惨不忍睹了,但是老太太并没有太心疼,她关心的只有宝贝孙女慧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只是个下人呢?石宽只好向慧姐招招手,挤出一个笑容。
“小姐,你的小马驹回来了。”
慧姐听到石宽和她打招呼,眼皮抬了抬,走过来捏住石宽的手。
大家都以为慧姐恢复过来了,但她却只是呆呆地说:
“马,我的马死了,我的马死了。”
在这群人里,石宽觉得只有慧姐是真正心疼他的,心里有些感动,拉过那只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声说道:
“没死,还活着呢,你的马可顽强了,死不了的。”
“死了,我的马死了。”
慧姐像是没听懂石宽的话,把手抽出来,轻轻地摸了摸石宽的後背,又摸了摸那还有一点没遮住,血液已经凝固,粘着稻草的屁股,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眼泪。
“我的小祖宗啊,你终於说话了,看把奶奶吓的,快过来把这碗还魂汤喝了。”
慧姐一说话,老太太就又过来把她架走。
那些下人也一窝蜂的把慧姐包围住,或许是真心,或许是假的嘘寒问暖。
只有方氏是例外的,趁没人关注石宽之际,她把目光贪婪的盯了过来。石宽的裤子被拉得不是很长,也看不到她想看到的。但是看着人,便能真切的回味为之前在耳房里看到的。
她除了老爷,就没有看过第二个男人的。虽然也知道男人的各有不同,但绝对没料到会是这麽的不同。
想着想着,竟然有点难受起来,不由的把双腿并拢得更紧。
没过多久,邋邋遢遢的李一眼,被火生拖拽着也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