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杨氏也狼狈的爬起来,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而是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我在这等你啊。”
夏天的夜,萤火虫到处飞舞,暖风习习。这种夜晚,最容易让人遐想连篇。石宽有些结巴,说道:
“你等我……你不是……不是……”
杨氏知道石宽问这话的意思,她着急呀。一着急就就解释不到位,说道:
“老爷说大姐的死和贤昌有关,这个怎麽说?”
石宽还以为是杨氏不敢回答上面的话,而扯到这个问题来,失望的答道:
“我怎麽知道啊?问我干嘛?”
“在整个文家,就你和贤昌走得最近,不问你问谁?”
其实杨氏在这里等,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守着空院十几年,方氏和唐氏从来没有来串过门。後来胡氏来了,还来得比较勤。
她和胡氏的感情自然就比较深,胡氏的死也让她很在乎。刚才在老太太客厅里,老爷说胡氏的死和文贤昌有关,她不敢问老爷,就只好堵住石宽来问咯。
“我和他走得近,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和他好,和他好就知道他干什麽吗?”
和文贤昌的关系,那是上不了台面的,石宽有些支支吾吾,不知怎麽说明。
这就让杨氏深信文老爷的话了,她也认为石宽是知道内幕的,所以非常伤心,小声的骂道:
“我看错人了,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素梅顶着被赶出家门的风险和了你,尸骨未寒,你就把她忘得一乾二净,还说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实际你心里已经知道什麽情况,却不想惹祸上身,假装不知道。嘿嘿!嘿嘿嘿……你就是个骗财骗色的伪君子。”
看着杨氏那鄙夷的眼神,石宽心里急啊,只是一时找不出头绪,该怎麽把这件事说清楚。他抓住杨氏的手臂,使劲的摇晃。
“你不能这样想我,我不是你说的这样,素梅托梦给我,说她是真的自杀,是被老……”
“不要碰我,当初我是多麽的羡慕素梅,能有你这麽一个年轻力壮的伴儿。我也差点就委身於你,幸亏眼睛睁得大一点,不然现在就後悔死了。”
杨氏言语冷漠,奋力的甩开了石宽的手,迈着忧伤的脚步走了。
远处护院队员的叫喊声响起,石宽不敢追去,傻傻的看着杨氏背影。
杨氏误会他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可以解释得通的,他只是在回味杨氏刚才说的话。
杨氏说差点委身於他,那说明当时也确实是有意的。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还真是这个样子。一直搞不明白杨氏既然有意於他,为什麽还那般决绝的拒绝了?
现在终於懂得,杨氏是因为和胡氏感情好,不愿抢走胡氏的心头所爱。
当然,这只是石宽的猜测。具体杨氏当时是怎麽想的,那只有杨氏自己最清楚。
牯牛强现在已经是护院队的一个小头头,他带着队伍走过来,看到石宽傻站在这里,便问道:
“怎麽啦,迷路了啊,要不要我们把你送回家?”
那些队员们跟着起哄:
“石队长怎麽会迷路,是你挡住他的道了,快点让开,他好跑回家搂住二小姐。”
“去去去,别胡说八道。”
石宽把队员们赶走了,只留下牯牛强一个人,又问道:
“这麽久了,见过珠姐了吗?”
牯牛强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
“见过了好多回,每次走到三太太家门口,都会看向里面去,运气好就能见到。”
石宽翻了个白眼,夜色中,这白眼没人看,却代表他的无奈。
“就这样也算见到?”
“那怎麽样才算?”
牯牛强平时和那帮兄弟们说话,嘴巴噼里啪啦的,还以为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其实遇到这种事,就木讷得像头驴。
“你得把她约出来呀,你这个样子,话都和她说不上两句,能走到一起吗?”
石宽真是服了牯牛强,以前去偷看梁美娇洗澡,不需要人指点,现在要约阿珠了,却还要人教,难怪奔三了还没讨到婆娘。
牯牛强还真是傻,瞪大着眼睛说:
“我又没有什麽事,怎麽约啊,上次给钱给她时,她还说没什麽事不要去找她。”
石宽忍不住了,弓起了手指,狠狠的在牯牛强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咬着牙骂道:
“你真的那麽笨吗?没事不会找点事啊?你还想等婆娘自己跑进家吗?”
“没事找事?没事要找事?”
也不知道牯牛强是不是理解了,他揉着那被弹疼的脑门,喃喃发问。
石宽对着牯牛强的屁股又是一脚,狠狠骂道:
“不会找事你就打光棍吧,滚,和你近一点我都感觉自己会变笨。”
“嘿嘿……那我滚了,这几天肯定找点事的。”
牯牛强笑呵呵的,把揉脑门的手,改回了揉屁股,追赶护队员们去了。
回到了家,进了房间,缺少了慧姐的傻笑,整个房间感觉空荡荡的。
石宽衣服也不脱,就这样躺在了床上,望着床架顶发呆。
女人,为什麽男人会想女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