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都不突然,从躲进了这桥洞里,文贤莺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会有什麽事情发生。她想反抗,只是手脚发软,根本不听头脑的指挥。她想言语拒绝,嘴巴又被堵住了……
雨哗啦啦的下,桥洞的两边流下了黄浊的雨水。从那水帘看出去,一片模糊。当然,从水帘外往桥洞里看,也是模糊不清。
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一声声闪电轰鸣。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仅仅只是一会儿,文贤莺突然清醒过来,双手撑着石宽的胸膛,焦急的喊叫:
“姐夫,你不能这样。”
都这时候了,就是叫姐姐也没用,石宽根本不予理会。
力气不够大,推不开人,文贤莺急了,一巴掌扇到了石宽脸上,大声怒骂:
“你和我姐是夫妻,能不能是你的事,你没办法哄好她,不要拿我来出气。”
石宽愣住了,看文贤莺脸色,应该是非常的拒绝。又想起了在家时七爷说的那番话,心里泛起了狠,心想今天绝对不能放文贤莺走。
“我不想拿你出气,但你也别不识好歹。”
“你,你真是畜生。”
文贤莺想不到石宽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愤怒的又扇了一巴掌过去。
刚才石宽还只是言语威胁,连着被扇两巴掌,他也愤怒了,挥起左手,回了一巴掌过去。
“我是畜生,好,那我就畜生给你看了,我不但要睡了你,还要把你们文家的女人全部睡遍。”
“畜生,我打死你。”
长这麽大了,还是第一次挨巴掌,这巴掌并没有让文贤莺害怕,反而激起了身体的无穷力量,和石宽扭打到一起来。
石宽虽然是男人,但最有力的右手受伤了,还真不怎麽打得过发了疯似的文贤莺。还有就是再怎麽愤怒,他的扭打只是寻求控制住文贤莺。而文贤莺就像是拚命的一样,渐渐的。他也就处於了下风
在一次右手手掌被打中,钻心的疼袭来,他不得不彻底的放手,滚到一边去。
刚才纠缠着是为了拚命,现在被放开了,文贤莺也就感到害怕,冲出了桥洞,消失在雨幕当中。
石宽在地上躺着,看那血水从烂布里流出来,他咬着牙,恶狠狠的骂道:
“婊子,你们文家的女人都是婊子,装什麽圣洁呀。”
也确实,如果文贤莺不想和他的话,那一开始就拒绝呀。等到上衣都被脱了,才来这麽一出,不是装圣洁是什麽?
骂归骂,石宽还是有些担心的,文贤莺跑走了,回去告诉文老爷,或者是老太太,那该怎麽办?
其实这都不用怎麽深想,只要一说出来,他肯定是无法在文家待下去了,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唉,真是一时冲动,大好的局面被破坏掉了。不想那麽多了,等雨停跑回家把七爷带走,逃命去吧。
躺着很久,估计都有半个时辰了,雨也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意思。而且这条旱沟也被雨水汇聚,像条小溪一样流过。
凭着经验,石宽知道这里不能待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水就会灌满这里,爆发山洪了。他爬了起来,把外衣脱下,在那雨帘中随便洗了一下,就要跑出桥洞。
“等等我。”
突然,一个瑟瑟发抖的声音响起,他赶忙回头看去。
只见了文贤莺浑身湿哒哒的,太阳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头发上的雨水不断滴下来。之前被她脱去的上衣已经穿好,扣得严严实实,不过这会真的是显山露水了。
石宽有些奇怪,文贤莺不是早跑了吗?怎麽又出现在这里?
文贤莺见石宽不说话,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前,连忙双手交叉抱住手臂,可怜兮兮的说:
“不要走,我害怕。”
脸上全是雨水,看不清楚是不是在流泪,但听那声音,绝对是还在抽泣。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令石宽心软了不少,他的目光从文贤莺交叉的手臂往下看。裙子本来就薄,现在全粘到腿上,裤衩的痕迹都看到了。
“挡什麽挡,刚才又不是没被我看过。”
文贤莺顾不得害羞,怯怯的走向前两步,低声下气的说:
“你要走了是吗?”
“不走在这等着被水淹啊?”
石宽很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凶的,只是说出口后,一点都达不到想要的样子。
“带我……”
文贤莺话还是没说完,一个炸雷响起,吓得她立刻蹦向了石宽。不过她没敢把人抱住,只是贴的比较近,手也放下来了。
石宽还是听得出文贤莺後面没有说完的话,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还带着嘲讽。
“你刚才不是跑了吗,还要我等什麽?”
“我没跑,我……我跑出去一点点,就一点点。”
这种狂风暴雨,闪电雷鸣的,文贤莺吓都快吓死了,哪里敢跑远。在雨里跑了一小会,看到那狂风吹着水帘,卷起来就像一条恶龙,她乖乖的又回到桥洞。
桥洞里有石宽,她又不敢进来,便躲在外面。雨水淋着她瑟瑟发抖,眼泪也止不住的流出来。她还不敢大声的哭,怕被桥洞里的石宽发现。
她怕石宽,却又离不开石宽,时不时会探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