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倒是有点乐了,想着两个老头在下面正襟危坐,一个少女拿着一根棍子在俩人面前晃来晃去,那种画面就让人发笑。
“他在哪里教啊,我去看看。”
“在後堂呢,天井过去後面第三间。”
这时又有人来了拿方看病,文二爷也就不理会石宽了。
虽然还没来过几次,但毕竟是亲人,也算比较熟悉了。石宽不从那大门进去,直接掀开药铺後面的小帘子,从这里进了。
穿过了文二爷平时休息喝茶的小间,从那侧门进入到天井,恰巧碰见甄氏从後堂出来。
石宽的眼睛瞬间放大,因为甄氏穿的是龙湾镇极少有人穿的旗袍,他以前还不知道这种,两侧开叉到大腿根的衣服叫做旗袍,後来娶了慧姐,也算是接触到了一些上层的人,才懂得一点。
甄氏的胸差不多有慧姐的那麽大,被这勒得这麽紧的旗袍一勾勒,那简直是原形毕露了。更要命的是那白的耀眼的大腿,差点把石宽的眼睛都晃瞎。
“二……二婶,你……你这是要去哪啊?”
甄氏是个高傲得很的人,见石宽那种口水都快要掉到地上的样子,故意把一边腿屈了一点,让大腿更多的显现出来,张着那涂得猩红的嘴,傲慢的说:
“还能去哪啊,就在家里转转呗,外面街道都是那些臭烘烘的男人,闻着那味都想吐。”
“哦,那还是在家里的好。”
甄氏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一下子就让石宽觉得那腿也不是那麽的白,胸也不是那麽的大了。他不喜欢这种总以为自己是贵族,别人都是贱民的。要是真的是贵族,那也还说得过去,听说嫁给文二爷之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甄氏露大腿给石宽看,并不是要勾引,她不可能看上石宽。她只是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多麽的高贵,真正表达高贵的方式她也不懂。当然,她也不是对谁都这样表达的,石宽是文家的姑爷,勉强达到让她表达的标准。
她昂着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在和石宽擦肩而过时,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
“你来干嘛?”
“我去看小姐教二位老头上课。”
石宽都没停住脚步,尽管甄氏很漂亮,而且刚才那大腿,把他看得心都有点抖了。他用手扇了扇侵入到鼻边,那呛人的香味。
“切,就那耍猴一样,也说是上课。”
甄氏一脸的不屑,快速走了。她刚才也是去看的,还想着让她的宝贝儿子文贤豪,以後也跟着这个大姐多学一学的,不过看了之後,就觉得没必要。
石宽穿过後堂,立刻就听到文贤婈的声音。他急忙走上前去,倚在的第三间的门口。
屋子里挂着一块不知道是门板还是床板,文贤婈拿着一块白色的东西,在板子上写下一些圆不圆,方不方的符号,嘴里还念叨着:
“这是5,弯弯像称勾,这个小圆圈带尾巴的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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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娄秀才和陶先生,恭恭敬敬的坐在下面,手握毛笔,按照文贤婈所说的,认认真真的写着。
石宽看了一会,愣是看不懂,忍不住说:
“五就是五,怎麽还是弯弯称勾了,你不是骗两位老先生吗?怪不得二婶说在耍猴。”
文贤婈早就看到石宽了,石宽不说话,她也就不理会,现在说这话冒犯到了她,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打了过来,破口大骂:
“你算什麽东西呀,这是阿拉伯数字,国际上都在使用的,你一个井底的癞蛤蟆,也敢来质疑。”
石宽脑袋一晃,伸手接住了那打来的粉笔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着两位先生的面,竟然被一位女子如此教训,脸面往何处放啊。
文贤婈之所以会生这麽大的气,那是因为刚才已经被甄氏质疑过了,甄氏是她小娘,她不好发脾气,现在石宽撞了上来,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瞪什麽瞪,你一个县城都没去过的家伙,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知道什麽是阿拉伯数字吗?回去当你的护院狗去吧。”
这话说的一句比一句伤人,石宽咬着牙,真想上前扇上几个大嘴巴。可是他不敢,文贤莺的事都已经让他有些后怕了,这个文贤婈如此泼辣,更是不好惹的。
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心里却暗暗发誓。将来要是有本事,一定要把这个文贤婈睡了,还不能是普通的那种睡,是打得遍体鳞伤的睡。
文贤婈也属於文家的人,找文家报仇,第一个要弄的就是文贤婈。文贤莺可以放过,这狗眼看人低的文贤婈,绝对不能放过。
石宽不再从三草堂的小门出去,而是走大门。发生了这麽不愉快的事,脸色一定很难看,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更不想再碰见文二爷。
出了大门,还没走几步,却碰见了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那就是文贤莺和小芹。
文贤莺眼睛有些浮肿,手里拿着一条手帕,时不时擦拭着鼻涕。也不再穿裙子了,看样子是昨天淋雨受了伤寒。
石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