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慧姐结婚,连搭夥过日子都算不上。和文贤莺又闹成了这个样子,杨氏又像是个贞洁烈女似的,石宽烦啊。
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小太监,文家大宅是皇宫。每天都要伺候着公主娘娘们,享用的却是别人。
越是得不到的事就越想,越想就越烦,整个人精神恍惚,走路都会经常踢到脚,或䭾快要碰到什麽物体才停住。
今天晚上又是晚归,稻谷已经堆放到他家的院子。他家也就四个下人,想要把几十担稻谷的谷尾弄乾净,那一整晚都不要睡觉了。
他要去借点人来,现在文家院子里养下人的还有方氏丶杨氏丶以及文贤安和老太太那。文贤安的院子今晚也堆了稻谷,方氏和杨氏那又不好意思去,只有去老太太家了。
老太太家的下人最多,但是昨晚回来的稻谷全部都放在那,那些下人也是忙活了一夜的,今晚去借人,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
石宽走出了院门不远,就看到杨氏带着玉兰他们几个往这边走,这边只有他一家院子,应该就是来他家。
杨氏带这麽多人来他家要干嘛?
前天晚上和杨氏发生那麽不愉快的事,他也不好意思问。头低低闪过一边,把道让了出来。
杨氏却像那晚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石宽不和她打招呼,她却先问起话来。
“石宽,你这是怎麽了,垂头丧气的,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
“二……二姨娘,你要去哪?”
逼不得已了,石宽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一声。
“去你家啊,这条路还能去谁家啊?”
杨氏话很多,比平时要健谈上一倍。
“去我家?”
石宽有些疑惑,这是要来兴师问罪吗?可看这神态也不像啊。
“怎麽?不欢迎啊?不欢迎我来,你家那几个人,今晚不要搞一宿啊?”
平时不怎麽爱说话的杨氏,见到了石宽这麽多的话,让身边的玉兰都觉得有些奇怪。
石宽一下就明白了,杨氏是带人过来帮他家弄谷尾,刚才的那不好意思的表情立刻飞走,他笑道:
“我正想去老太太那借人呢,你们来了正好,玉兰,弄完了我让他们煮瘦肉粥吃。”
“多放点肉,谁还能像我这样,自己带人来给你干活啊。”
杨氏一边说话,一边扭着那柔软的腰肢,往石宽院子里走去。
刚才石宽有说到玉兰,玉兰却没有插嘴。她对石宽也有些疑惑,她认识石宽,那是天经地义的,可是石宽怎麽知道她叫玉兰的,难道是因为她长得比较出众?
到了院子里,两边的下人一见面,那是叽叽喳喳聊个不停,石宽也简单的说几句,就到客厅去亲自备茶了。
一般晚上是很少有人来串门的,慧姐看到了杨氏,有些雀跃,上去就挽住她的手。
“二姨娘,你是不是来我们家住啊?”
杨氏一边和慧姐走进客厅,一边温和的说: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你想没想我啊?”
“想,你今晚在我们家住吧,我们三个一起睡,我给你睡中间。”
慧姐之前被胡氏和秀英教育,要和石宽睡,睡了才会生孩子。从那之後,就经常会说一些让人尴尬不已话。
幸亏现在没有其他人在身边听到,不然得尴尬死了。杨氏羞得脸都火辣,不好意思的说:
“我不在你家住,你有什麽好玩的吗,拿来给我看看。”
“有,石宽给我捉了一只草蛉,叫得可好听了,我拿来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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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姐说着就跑进了房间,昨天石宽在田里发现了一只草蛉,就抓了回来养在竹筒里。她非常的喜欢,一整晚都塞在枕头底下,听草蛉鸣叫。
趁慧姐进房间,杨氏加快脚步走到石宽身边,把十几个银元和一些散毫放在桌子上。
“这些钱还给你。”
石宽有些奇怪,把茶端到杨氏的面前,不解的问:
“怎麽了,你有欠我的钱吗?”
杨氏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警告。
“这麽大声干嘛?前晚你落在我那的,差点就被老爷发现了。”
石宽这才知道,原来钱是丢在了杨氏家里,但还是有些疑惑,又问道:
“那钱袋子呢?”
“我留了。”
杨氏声音不大,斜了一眼看过来,眼神里有股让人看不懂的幽怨。
石宽是越来越弄不懂杨氏了,前天晚上虽然没有之前那两次那样动情,但也肯定是想着他的,不然也不会只是把他赶走,而不让人捉住他。今晚来这里还钱,却又把钱袋子留着。
一系列的表现都像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要断不断,这到底是要搞什麽啊?
这里又没有其他外人,他索性就大胆的问:
“你又不给我睡,把我的钱袋留着干嘛?”
杨氏本来已经端起茶想喝了,立即放下来,咬住下嘴唇,狠狠的瞪向石宽,片刻之後,情绪平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