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又不常下来走动,哪里知道这些。前几天牛镇长带人来的那天,他还趁乱说是赶牛,你说嘴碎不碎,被知道了,那不得给打一顿啊。”
老高头说完,吧唧吧唧的抽着烟,似乎对这个棋友还有些思念。
也就是这一句话,就把石宽的精神头给吊起来了,他紧追不舍,又问道:
“你怎麽知道是他说的?”
“当时我就在他身旁,怎麽不知道。”
老高头含着烟斗,却说得斩钉截铁。
“你会不会听错啊,这可不是开玩笑哦。”
老高头上了点年纪,眼睛耳朵都有点不太好使了,石宽还怕他听错,再一次的确认。
这填着的烟就是吸得快,老高头吸了几下,斗里就已经只剩烟渣了,他把烟都在旁边敲了一下,说道:
“这麽近我还能听错啊,旁边是那陈管家的随从,不信你去问他。”
“耳朵旁有块大黑痣的那个?”
之前怀疑大黑痣和春生的死有关,现在看来,这方向是对的。
“是啊,他姓叶,排行第八,叫做叶八。”
後面老高头说什麽,已经不重要了,石宽又闲聊了一会,就离开,去找杨氏去了。
杨氏洗过澡,头发还没干透,就这样披散着和玉兰走在院子里纳凉,看见石宽朝她们走来,心里有些激动,也有略微的慌乱。
“石宽,你不去巡逻,来我这干嘛?”
这带着防备的话,更加激起石宽的挑战欲,他咧嘴一笑,说道: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不然我来你这干嘛?”
玉兰是个下人,有客人来了,那就赶紧去准备,她低声说道:
“我去备茶,太太,是在茶房里喝,还是回客厅?”
“去茶房里吧,那里凉快一点。”
没等杨氏开口,石宽就先帮答了。茶房多少偏僻一点,一般没什麽人经过,回客厅的话,那就只能睁眼看了。
“好!”
应了一声,玉兰就去准备开水了。
杨氏隐隐约约感觉石宽要干嘛,心里竟然有些期待,不过她却开口小声警告:
“你别乱来啊,被他们撞到了,你我在文家都呆不下去。”
从这一句话就可以听出,即使是乱来了,杨氏也不会有过分的反应,最多像前几次那样想方设法逃跑。石宽的笑道:
“这里是你的家,这回你总不能家都不要逃出去吧?”
“你怎麽总是这样?”
杨氏咬着下嘴唇,像个少女一样盯着石宽。
石宽恨不得抱过去,但在这里没个遮挡,他还没那麽胆大妄为,就说:
“你越是不给我,我就越想,始终有一天我会不顾一切的。”
“真是不可救药。”
嘴里骂着,可心里却向往极了。杨氏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才能像胡氏一样,放下所有的余念,敞开怀抱迎接石宽。
“走啊,去茶房,在这里站着干嘛?”
石宽想推杨氏一把的,最终还是忍住。
夜风吹着杨氏的发丝飘动,有几缕飘到了唇边,她呼气把头发吹来,倔强的说:
“不去,你有事就在这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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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麽,我再怎麽大胆,也不敢在这里动你啊,我想问玉兰的事,边走边说吧。”
杨氏不走,石宽就先迈开了脚步。
石宽一走,杨氏就不由自主的跟了去。她抗拒的只是外表,内心火热着呢。
“玉兰?她怎麽了?”
“她没怎麽,不是还没嫁人吗?”
杨氏跟上来了,石宽的步伐就加快一点,他刚才说自己没那麽大胆,那都是假的。杨氏处处防备着,只有在这种情况,才会有机会得逞。他要走快一点,在玉兰还没有把水提来之前,伺机下手。
杨氏有些疑惑,还带着醋意,微怒道:
“怎麽,你还看上我家玉兰了啊?”
“我只看上你,玉兰另有人看上。”
石宽表情坏坏的,没能睡上,那说一说这种话也算是过瘾了。
杨氏不生气,反而有点美滋滋的,避开了涉及自己的部分,说道:
“是谁这麽胆大妄为?”
“说这种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家,玉兰还没结婚,又没许有婆家,那有人看上不是正常吗?说什麽胆大妄为哦。”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茶房。里面黑灯瞎火,石宽也没有走进去。进去的话,那就太明显了,杨氏是肯定不会跟进去的。
杨氏已经被石宽的话吸引住了,她也没有走进去,不过防备却放松了。
“到底是谁呀?你拐弯抹角的。”
不走进茶房,其实是最好的,这里可以看到长廊的另一头,有人过来尽收眼底。而那一头的,却不怎麽看得清楚这边。石宽趁杨氏不备,一下子就把人搂了过来,贴近了说:
“是我们护卫队的小申,人非常聪明,配玉兰不输。”
出乎意料,这次杨氏竟然没有挣扎。那是因为知道在这里不可能会有下一步,她只是微微颤抖着说:
“小申?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