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文贤莺不想念下去,怔怔的看着石宽。
石宽不太懂得文言文,但字面的意思结合七爷之前对他说的话,还是基本明白的。这也没什麽大惊小怪的,七爷本来就对他说过很多次。
唯一不妥的就是信竟然被文贤莺看到了,这就有点难搞了。这烟太臭了,实在没办法再继续抽下去,他把烟渣敲出,装入了兜里,说道:
“看我干嘛?”
文贤莺知道石宽是不想面对,那怎麽行啊,她都已经挑明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要不要我一个一个字的解释给你听。”
想过无数次要怎麽面对,可是真正来临了,却全都不记在心上。石宽不知怎麽应付,索性不回答。
文贤莺把信签装进信封里,折了一下,塞进石宽的衣兜里。
“你心里很明白七爷让你干嘛,你既然和我们文家有仇,为什麽还要娶我姐,你到底想干什麽?”
“谁说和你们文家有仇了,七爷说了吗?你不要胡乱的怀疑好不好。”
石宽突然找到了解套的方法,揪住七爷信里没有指名道姓而不放。
“那你说是和哪家有仇?张家李家还是黄家?”
这封信文贤莺已经反反覆复的研究过,她确定石宽的仇人就是她们文家,後面的三小姐明明就是说她,如果不是的话,不会有那麽多巧合。
“好像是张家吧,七爷之前说过,是在县城里的,我都没去过县城,怎麽报仇啊。唉,这麽好的光景,说那些干嘛。”
再怎麽会撒谎的人,也会有纰漏的时候,石宽这次撒的谎,他感觉自己都不想相信,便伸手过去把文贤莺搂抱住,想掩盖自己那不通顺的话。
文贤莺伸手挡住了石宽就要吻过来的嘴,把头撇过一边去。她并没挣扎,说道:
“抱我干嘛,睡遍诸女,是想先从我下手吗?”
“你说什麽,把我想成那麽的坏,我有那麽的坏吗?”
石宽无趣,又把手松开了。
“我不知道你坏不坏,如果我们文家真是你的仇人,那我给你睡,放过其他人。”
文贤莺站在那一动不动,表情很是伤感。
看见文贤莺这个样子,石宽急了,提高声音说:
“我都说了是县城的张家,你怎麽不信?”
文贤莺确定石宽的仇人就是她们文家,但是不知是什麽仇。能称得上雪耻的,那也应该不是小仇。如果她能够化解这些恩怨的话,她是乐意的,付出自己也无所谓。
石宽松开了手,她却主动抱过去,头枕在石宽的肩膀,轻轻的摩挲,幽声说道:
“冤家易解不易结,你想睡我,我什麽时候都可以给你。”
石宽的双手张开,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最终也搭在了文贤莺的腰上,不说话。他做梦都想把文贤莺睡了,可是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又怎麽睡得下去。
“七爷说你的性子善,我相信,在桥洞下,你放过了我,我就更加相信了。你和我姐结婚这麽久,依然不强来,说明你的性子不但善,还非常的有良心,我没看错人,你是一个好人。”
这样子的拥抱,不做其他任何的,是文贤莺感到最惬意的时刻。她享受着那结实的肩膀,自言自语。
石宽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好人,好人不会睡了胡氏还想着文贤莺。好人不会为了一点小事,把文贤婈的清白给毁了。好人不会现在不听控制的蠢蠢欲动,把文贤莺抱得更贴近自己。
其实这麽明显,文贤莺不可能不感受到。只是这麽一个受尽煎熬的男人,她不愿意躲开,反正都答应给睡了,这点又有什麽。
不过她也知道石宽不会把她睡了,至少这一段时间都不会。要不然,手就不可能这麽老实。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拥抱着,脚都站麻了,只是谁也不愿意松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声,还有一男一女低声的说话,这才把两人惊得分开。
“有人,会不会发现了我们?”
侧耳聆听了一会,文贤莺又紧张的往石宽怀里靠,还有些瑟瑟发抖。她和石宽虽然啥事都没有发生了,但仅仅只是被发现出现在这里,那就已经是没脸见人了啊。
“别出声,肯定是那家的下人出来偷欢了,往这边走。”
石宽也是很紧张,搂着文贤莺的肩膀就往旁边去。也是在这时候,看着周围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才知道俩人已经相拥了多久。
两人蹑手蹑脚的,沿着中庭的边缘,慢慢往外面走去。
他们不想参与到这种香艳的事里来,可事情偏偏把他们给绊住。在通往前院必经的中堂里,那一对男女已经在那里拥吻缠绵了。
这真是没办法,走又走不出去,只得停在那里。听着那不时传来撩人的声音,两人尴尬不已。
还好,中堂里比较黑,看不清楚具体的细节,否则会更加的尴尬。
那俩人应该也是提心吊胆的,结束后就匆匆离开,不敢逗留。以致石宽和文贤莺都来不及分辨,是哪家的下人。
当然,那俩人走了之後,石宽和文贤莺也立刻溜出来。他们能发现别人,别人说不定也会发现他们,这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