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竖也闻讯赶来,他把队员们赶了出去,打了一盆水来,不好意思的对文贤莺说:
“她醉了,别听她乱说,你帮她擦一下。”
“谁说我醉……醉了,我不要她擦,我要你帮我……哈哈哈……你不敢……你个胆小鬼……贤莺爱你……你也不敢爱她……”
高枫使劲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哪里坐得起。
罗竖不理会高枫的话,把毛巾递给了文贤莺,然後默默走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文贤莺拿着那毛巾,慢慢走上前,她冷冷的盯着高峰的脸,小声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罗竖?”
“我……呵呵呵……我才不和你抢……罗竖木头一个,木头……我能喜欢他?呵呵呵……”
高枫一边说一边扯自己的衣服,刚才在路上,她又连续吐了两次,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衣服裤子也都沾上,黏黏糊糊的
文贤莺不再问了,帮忙把高枫衣服褪去,用那冰凉的水一点点的擦拭着,她希望高枫快点醒,不想听到这种针对她的话。
可那高枫哪里懂得这些,仍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石队长看人很准……他说……他说你坏……哈哈哈……果然是坏。”
文贤莺一开始对高枫还有点恼怒,不过听多了,这气就转移到石宽身上去了。她心里暗暗嘀咕:不就是没在一起嘛,至於跟外人唠叨个没完吗?还这麽诋毁我,这种人,幸好没有继续爱上。
清凉的山泉水让高枫终於闭上了嘴,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两节课过去,罗竖有点不放心,轻轻推开了高枫的门。房间里的一幕,可把他给惊到了,盖在高枫身上的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床下。高枫不着一物,睡得正香呢,鼻子里还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心里直犯嘀咕,文贤莺帮着擦完身子,就这麽直接盖被子啊,好歹也给穿件小衣服吧?
其实也不能怪文贤莺,当时高枫那嘴跟个开合得河蚌似的,说的话句句扎文她的心,能给擦乾净再盖上被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罗竖可是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看一个女人,还是这麽曼妙的,他的眼睛就跟被钉住了似的,直勾勾地看了好几久。
最後还是有股神秘的力量,把他的目光给拉了回来。他轻轻地关上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又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高枫盖上。
现在都入冬啦了,白天有太阳还能顶一顶,等太阳一下山,那可就冷飕飕的。他把自己房间的椅子搬过来,和高枫的椅子一起挡在床前,防止被子再掉下去。
忙完这一切,他又悄悄地退出来,关上门,把那小圆木插销插上。
高枫是半夜才睡醒的,白天吐得太多,肚子里空空的,她被饿醒了。掀开被子后,看到自己什麽都没穿,并没感到多惊讶,不过找衣服穿上时,她看到了床前那张用油漆写了个“罗”字的靠背椅,就有些愣住了。
愣也只是数秒钟,因为她实在饿得都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下肚了,哪里还有时间细想。穿了衣服就去开门,门被人在外面插上,就猛拍猛喊:
“罗竖,快开门啊,我饿死了。”
罗竖和高枫的房间就隔着一堵墙,他一直担心高枫,到现在也还没睡,听到了叫喊声,立刻放下书本走出来。
门打开了,高枫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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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什麽门啊,我自己不会在里面插吗?真是的,帮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
“哦!”
罗竖没有过多言语,转身就去厨房。
高枫突然发现自己比之前凶了许多,这种凶只是针对罗竖。而罗竖却像个没有脾气的仆人,她不由得有点傻,扶着门框发起呆来。
过了不久,罗竖捧着一个碗,小心翼翼的走了回来。看着那身影,高枫有些感动,却又心安理得的坐回床前,等待罗竖把粥放到面前。
罗竖放下碗,顺手把小油灯也点亮。
房间里一下就亮堂了起来,高枫也看清了那是一碗剩饭了煮开的粥,那粥水被锅巴染得黄黄的,上面剩菜都没飘有一点。不过她食欲大增,埋头就吸起来,有几缕夹不住的头发丝都掉进碗里了也不管。
“慢点喝,小心烫到。”
罗竖站在一旁,温和的看着这一切。
高枫突然很想哭,但是抵挡不住这深夜的“美食”。她也不把头抬起,甚至都不捧碗,只是一手把碗倾斜了一点,另一手不断的搅动筷子,把那温热的粥灌进了肚子里。
粥水温暖了她的心,整个人也感觉舒服多了。她把那舔得乾乾净净的碗推到一边去,仰面躺倒在床上,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贤莺?”
罗竖有些愣住,但没有犹豫,立刻就回答:
“喜欢,我喜欢每一个人,热爱这片土地。但不是爱情方面的喜欢,我只是个穷教书匠,哪里配得上她啊。”
这回答一点都不让高枫感到意外,因为在她心里早就替罗竖这样回答了。现在从罗竖口里亲自得出,她心里还有点美呢。
“人人平等,哪有什麽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