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长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他身上的白癜风,都快长满半边屁股,腰间胸口也都长有了,过几年说不定就爬到脸上,得赶紧治啊。店小二把碗筷端上来,他没顾上给石宽他们倒酒,先给张球满上,满脸笑容地说:
“张大夫,您可得多费心,帮我把这小毛病给治好喽,以後您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美着呢!”
“放心吧,我一定尽力!”
张球心里那是又高兴又担心,能跟李连长混,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可这白蚀病,比牛皮癣还难治,他心里也没底啊。要是治不好,那可就不是好日子,是要命的事儿啊。
“张大夫,您多吃点,乡下可没这麽好吃的吧?”
李连长在龙湾镇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想讨好张球,又拉不下脸,说话就有点别别扭扭的。
不管怎麽说,张球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石宽和张富也不那麽担心了,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菜,一桌子人嘻嘻哈哈,乐翻了天。
靠在醉仙居门口的花公,眼睛时不时往大堂里瞅,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李连长请张球吃饭,这倒也正常,毕竟有求於人嘛。
请石宽一起坐,那也说得过去,石宽在龙湾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见面了不打个招呼也不合适。
可旁边那个穿粗布麻衣的张富也能坐下蹭吃蹭喝,这就让他心里不平衡了。他花公对李连长那可是忠心耿耿,鞍前马後的,连杯茶都没得喝,还得在门口守着。
花公心里虽然不爽,但也不敢对李连长怎麽样,可对另外三个人,他可就有想法了,心里暗暗发誓,别让我抓到你们的小辫子,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春天说来就来,棉衣还没来得及脱,天空就轰隆隆地打起了雷,这日子也是,三天两头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这一天,从县城回来的公船上,文老爷和罗竖同时下了船。他们俩都是正月十六那天去的县城,现在又恰好同一天回到龙湾镇。
罗竖去县城,是要把从石宽那借来的一千个银元送到县城的南丰裁缝铺,交给罗掌柜。
他跟罗掌柜可不熟,观察了好几天,又对了暗号,这才确定对方是自己人。
文老爷去县城呢,名义上是去女婿赵老爷家,实际上还是为了镇长的位子。想把牛镇长拉下马,自己坐上去,这可不是光花钱丶走关系就能搞定的。
还得经常跑动,和几位要员吃吃饭丶喝喝酒,联络一下感情。现在事情算是有点眉目了,不过火候还不够,他估计还得花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到时候龙湾镇可就改姓文咯。
文老爷回到文家大宅,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文老爷还是挺孝顺的,虽说平时不常来,但每次出远门回来,都要到老太太这儿坐一会儿。
他刚让随从把从县城带回来的礼物放到桌子上,老太太都还没顾得上打开,就开始抱怨了:
“你那儿子啊,我是真管不了了,你找个地方让他搬出去吧,跟我住一起,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文老爷知道老太太说的是文贤贵,他不怎麽感到惊讶,但还是问道:
“他又怎麽了?”
“哎呀,每晚都是三更半夜才回到家,醉醺醺的不说,现在还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到处弄得响咚咚的,我一醒来就睡不着了,受不了他的折腾啊。”
老太太说话时唉声叹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唐氏刚出事时,她是非常担心这个孙子的,可是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文贤昌以前也只是油嘴滑舌,游手好闲,并没有达到文贤贵现在的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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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爷稍作思考,文贤贵虽说还未成家,可年龄也不算小了,让他搬出去独自生活,似乎也未尝不可,於是开口道:
“石宽之前住的那屋子还空着,那我就让他搬到那边去住吧。”
“那你赶紧让他搬呀,我真是受不了啦。”
老太太十分果断,没有丝毫留恋,她对这个孙子是真的不抱希望了。
“啊……”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紧接着就看到丙妹。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跑进来时神色还有些慌张。
文老爷瞪着眼睛,不满地问道:
“发生什麽事了?这麽吵吵嚷嚷的。”
“少……三少爷……他……”
丙妹结结巴巴的,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听说跟文贤贵有关,文老爷立马站起身来,板着脸说道:
“这小子,我正想找他呢。”
出了客厅,就瞧见文贤贵从侧边转角走过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文老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文贤贵刚从老丁那里回来,走到转角处,看到丙妹背对着自己,靠在一根柱子上。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其他人,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对着那屁股猛地抓了一把。
那丙妹就像只受惊的蚂蚱,“嗖”的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