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养被抬到了文二爷的三草堂前,文贤贵“砰砰砰”地拍门,把文二爷从睡梦中叫了起来。他可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二话不说,掏出手枪,对着天空“砰砰”就是两枪,然後让牛黑华赶紧跑到营房那边,把李连长他们也都叫来。
水养被割了,这对牛黑华来说可是件天大的事。他去叫李连长的时候,顺道也把牛镇长给叫醒了。
而文二爷这边呢,文贤瑞丶沈静香还有甄氏都被吵醒了,披着衣服出来瞧热闹。
这一下子,原本安静的小镇变得跟白天一样热闹,士兵们在这儿走来走去的。一脸不情愿的李连长和牛镇长,也不好发火,只能连夜盘问牛黑华。
土匪早就跑得没影儿了,再怎麽问也没什麽用,谁知道土匪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啊。
文贤贵才不关心这些呢,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他却走到文贤瑞身边,问起了别的事儿:
“瑞哥,你会骑单车不?”
“不会啊,怎麽了,你想教我啊?”
文贤瑞看了一会儿热闹,就想回房间接着睡觉了。现在文贤贵过来跟他搭话,他也就随口应了一句。
“教什麽呀教,那链条都断了,我自己都骑不了咯。”
文贤贵问文贤瑞,其实就是想问问他会不会修,哪知道文贤瑞连单车都不会骑,那肯定也不会修啊。
在一旁的沈静香,被吵醒之後就没了睡意。上次被文贤贵救了之後,她对文贤贵就有了些好感,这会儿也插话道:
“链条断了,那就修嘛。”
“这可都是铁疙瘩呀,谁能修得了哇?”
文贤贵满脸都是无奈,这单车链条一断,可不就成了个没用的摆设了嘛。
在龙湾镇,单车可是稀罕物,就那麽一辆,会修车的人自然是没有的。沈静香想对文贤贵好一些,便笑着说:
“推去县城修呗,我这两天正好要去县城,你让三平推着跟我一起去,修好了再推回来。”
文贤贵长这麽大,还没出过龙湾镇呢,一听说要去县城,立马来了精神,兴奋地说道:
“嫂子,你要去县城啊?那你带我一起呗,让我也去见识见识,顺便把单车修了。”
“好啊,那明天你就跟我一块儿去。”
沈静香是省城里人,整天待在这小小的龙湾镇,肯定觉得不习惯。所以她每隔一两个月就要去一次县城,买些龙湾镇没有的日用品。文贤贵要跟她一起去,她当然乐意啦,就当是还他的“救命之恩”了。
在文二爷家闹腾了一宿,天终於亮了。文贤贵让连三平去陶先生家摘些柚子叶,然後就回家了。
阿芬才刚起床做早饭,看到连三平带回来那麽多柚子叶,好奇地问道:
“摘这麽多柚子叶回来干嘛呀?”
文贤贵把身上的枪一摘,往旁边一扔,还没等连三平回答,就迫不及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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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水洗澡,把身上的晦气都洗掉,你快去帮我烧水。”
“哦!”
阿芬心里纳闷,文贤贵能有什麽晦气啊?不是越活越滋润嘛?不过她也不敢多问,赶紧去烧水了。
水烧好了,柚子叶也放进了大木桶里,阿芬就去把文贤贵叫进了洗澡房。
文贤贵一进去,就一把拉住阿芬,嬉皮笑脸地说:
“你别出去啦,来帮我脱衣服。”
阿芬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不过她可没拒绝,而是一声不吭地关上了洗澡房的门。她现在对文贤贵那是屈服了,对这种关系也不怎麽在意了。文贤贵让她帮忙脱衣服,那肯定是又要干那事儿,她脸红纯粹是因为文贤贵洗澡的时候也要这样。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没什麽大动静。在那个大木桶里,文贤贵又问起了问过连三平的话:
“撞见大肚婆,是不是要走霉运呀?”
“你今天早上撞见大肚婆啦?”
怪不得一大早就要用柚子叶烧水洗澡呢,原来是文贤贵有这方面的忌讳。
文贤贵不吭声,又追问了一句:
“我问会不会走霉运?”
“我哪晓得呀,不过老人家是这麽说的,大清早碰到大肚婆,是会沾点晦气的。”
阿芬平常跟文贤贵没什麽话说,尤其是在干这种事的时候,更是一言不发。现在说了这麽多,她都有点难为情了,就趴在文贤贵的脖子上,把脑袋伸到他肩膀後面,生怕文贤贵看到她的脸。
关於触霉头这事儿,文贤贵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才不想让这晦气一直缠着自己呢,昨晚把手在连三平身上蹭了蹭,那现在就得把晦气转到阿芬身上。所以他也不说话了,紧紧抱住阿芬,在那大木桶里把晦气给传过去。
这木桶虽然大,可里面装了那麽多水,压力也大得很啊。被文贤贵和阿芬在里面这麽一折腾,只听“哗啦”一声,那桶上箍着的木板就一块一块地散开了,那浑浊的水,还有一片片柚子叶,就像决堤的洪水似的,眨眼间就灌满了整个洗澡房。
“他奶奶的,这是谁做的桶啊,简直比豆腐渣还糟糕,真是扫兴!”
文贤贵这都还没到尽头呢,人就已